“菊花不都上坟用吗?这花晦气。”姜姚怯怯说道。她的理解有误,她记忆有偏差吗?清明送菊花不是历来的风俗吗?
“菊花高洁,它是花中四君子,象征着君子的美德,正直、坚韧和高雅。你怎么能说它晦气呢?你是读了什么邪书。”十二娘疑惑看着她,夏荷全身上下透着一丝古怪。她对诗词歌赋的理解有很大的问题。
“十二娘,那是我理解错误了。”姜姚讪笑道,不同朝代对菊花理解不一致,她不该胡言乱语的。
“理解错误,不该呀。”十二娘还在纠结这个话题。姜姚烦躁拉上她跑了起来。
“夏荷,你干嘛。”十二娘跑得气喘吁吁。她身体弱,跑不动。
“国子监下学了。”姜姚说毕,国子监的钟声恰如其分在秦淮河上回荡。
“快走,李三思可不是等人的主。”姜姚拽着十二娘的手往面摊上走。
“小娘子,来了。”卖黄鱼面的大婶热情跟姜姚打招呼。锅里水已开,热气腾腾的。
“大婶,两碗黄鱼面。”姜姚把十二娘摁在座位上。秦淮河畔吃面,要多风雅有多风雅。赏景吃面两不误。
不一会儿功夫,伴鹤从国子监里钻了出来,面无表情的走向面摊。
“伴鹤小哥,你来了?吃面吗?我请。”姜姚一改往日的冷漠,热情招呼着伴鹤。
“小娘子,画呢?”伴鹤冷漠问道,视线去转到惟帽处。
“画在这,坐呀,李公子呢?”姜姚白了他一眼,她内心独白:给你脸了,你昨日是装聋还是作哑。我们要见的人是李三思,你这个蠢货。
“公子说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合作到此为止。”伴鹤接过画筒,扔下银子转头就走。
“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给我说清楚。”姜姚快步跑上前去,薅住了伴鹤的衣领。
伴鹤这人也不是吃素的,他腿脚功夫不错。他转身,用力一扯,姜姚的直接往前扑倒。
“小样,你来真的。”姜姚踉跄跑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身体,她气喘吁吁说道。
“小娘子,你要干嘛。”伴鹤警惕望着她,把画筒护在身后。
“伴鹤,你是怎么传话的,我们要见李三思。”姜姚愤怒瞪大双眼,用银子打发她们。这伴鹤就是搅屎棍。
“公子没空。”伴鹤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伴鹤,你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姜姚烦躁跳脚。见不到人,怎么谈合作。她的那本《不负如来不负卿》真要贱卖吗?她不甘心。
姜姚垂头丧气走回面摊,十二娘一下一下掂着钱袋,沉着脸道:“夏荷,十两银子,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口误,合作断了。”姜姚烦躁用手捶着脑袋。这小厮厉害,红口白牙,颠倒黑白,搬弄是非。
“狮子大开口?十两银子?”十二娘摇头,这丫头,她还真敢说呀。
“十二娘,不好意思,得罪李三思,不是我心中所愿。”姜姚厚着脸皮去拽十二娘的手。
“行了,明日中秋,我们去逛逛。”十二娘憋住笑。京城之人,并非善类。
“惟帽脱了吧,我的小姐。”姜姚低眉顺眼说道。这惟帽真碍眼,非分个地位的高低。
“好的,小丫头。”十二娘笑着脱掉惟帽,一张赏心悦目脸出现在姜姚面前。
中秋的前夜,姜姚与十二娘买了一大堆食材回来。
“夏荷,你弄这一摊东西回来干嘛,臭死了。”吕雁深更半夜朝姜姚吼。
这一天天,姜姚无力抚额,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