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嘴角微勾。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寄生情绪脑带来的是怎样的后果。
情绪脑掌管着很多情绪，包括兴奋喜悦等，而自己这一寄生，直接把对方的情绪切断了。
失去情绪，就好像失去了灵魂，对什么都难以感兴趣。
无聊与痛苦并存，一次次折磨着邵木阳的内心。
最关键的是，邵木阳连崩溃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他所失去的不止是兴奋喜悦，还有愤怒生气。
“看来，比起寄生本能脑来说，寄生情绪脑会非常危险，一个不小心可能会把一个人玩死。”墨渊心里暗道，“邵木阳可能本身就有很强的承受能力，否则换做其它普通人，说不定就自杀了。”
“仅仅是初步寄生也有这么大的效果，那如果彻底寄生……”
墨渊不知这是好是坏，但为了生存他必须要这么做。
现在他能安稳站在这里，并不代表明天还能站在这里。
邵木阳走后，这里就剩下考官和墨渊两个人了。
墨渊对着考官一鞠躬，就想要彻底结束这场考核。
“考官，那我走了。”墨渊鞠躬完就想要走。
“慢着。”
身后传来考官那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怎么了？”墨渊回头，脸上是疑惑。
“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有和我说？”
“嗯？”墨渊越发疑惑了，“我……我……哦，对不起考官大人，请原谅我之前的无礼与莽撞。”
“不，你知道我并不需要听这个。”考官一口否定，这让墨渊越发懵逼了。
考官凝视墨渊的眼神两秒钟，缓缓开口道：“比如说，你是谁，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谁？”墨渊摇了摇头，完全不知考官在说什么，“我是墨渊，来自墨家……嗯，你有什么问题吗？”
考官再次凝视墨渊两秒，忽然一股威压席卷而来。
“扑通”墨渊双腿发软，直接跪地。
强悍、可怕，完全不讲道理的力量。
“你。”考官的声音变得威严，“你根本就不是墨渊，墨渊早就已经死了，你到底是谁？”
闻言，跪倒在地的墨渊瞳孔一缩，脸色快速变幻。
“我的眼睛能看到人的过去，我讨厌谢少煊是因为我看到他过去的仗势欺人。而你，根本就没有过去，你是一个凭空多出来的人。”
“说，你到底是谁？”考官的眼神再次凌厉，无形的风刃放在了墨渊脖子旁，仿佛墨渊说错一个字就会死。
墨渊大脑飞速转动，寻找一切可以蒙混过关的办法。
可是到最后，考官的问题还是落在了他身上。
我，不是墨渊。
墨渊已经死了……
那我为什么长着墨渊的样子？
我是能寄生很多人的母体。
可母体又是什么东西？
————
宿舍。
“我看见你了。”
“我看见你了……”
……
耳边嘈杂的呓语折磨着墨渊。
终于，到达一个临界点后，墨渊豁然醒转。
“我到底是谁？！”
墨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睛的血丝暴突，就像一条条虬结的树枝，死死扎根在白色的眼白中。
他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无数的呓语在充斥着他的大脑，他感觉大脑胀痛无比，随时要炸开一般。
醒过来的墨渊又感觉脑子一片昏沉，无尽的困意席卷而来，这让他原本想要去整理一下思绪的想法都被强行打断了。
“再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