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一个早晨能够领悟到真理，即使在当天晚上死去也心满意足了？”
“错！”
宁采臣又是一拳，“是早上听说去兰若寺的路，刚好今晚我要打死你！”
“既来之，则安之？”
“你个疯子！”树妖终于忍无可忍，“一起死吧！”说罢，树妖竟直接要自爆。
宁采臣神色不变，迅速用毛笔在虚空又写了个“定”字。
树妖自爆止住。
现在的树妖很崩溃，想死也死不了。
“你看你，动不动就自爆，这心性可不行呀，这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紧接着，宁采臣脸色一变，“是既然来到这了，那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宁采臣抬手一击，瞬间将树妖的灵智湮灭。
树妖露出解脱的神情，愿死后世界再无这般疯子。
宁采臣把那树妖本体收起。
转头看向群女鬼，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桀桀桀，以后兰若寺归小生，你们也属于小生了。”
“我怎么感觉这书生不像好人呢？”
“不能吧，他身上的浩然正气做不了假。”
“可我们吸食书生的精气，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也没哪个书生是他这副模样啊。”
“要不我们跑吧。”
“跑？姥姥都跑不了，我们怎么跑？再说了，我们的骨灰可都埋在这里呢。”
“全都过来。”宁采臣的声音虽不大。
但众女鬼都老老实实飘了过来，至于闹事？你看我们像傻子吗？
“都给我排好队，站整齐。”宁采臣扫视一圈，心中暗自点头。
这些女鬼个个姿容秀丽，确实没有相貌平凡之辈。
宁采臣想了想，也是，要是丑的早被树妖吃了。
“你叫什么名字？”宁采臣指向第一位女鬼问道。
“公子，奴家叫小”
“不必说了，你从现在起就叫一号。”宁采臣打断她的话，“可懂？”
一号女鬼满心委屈，却又不敢反抗，只能怯生生地回应：“好的，公子，奴家以后便是一号。”
“嗯，站到我后面去。”宁采臣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你，你，你，2号，3号，4号”宁采臣不断点着。
宁采臣都有点念疲了，便吩咐一号女鬼继续。
“你，666号。”
“是，奴家666号。”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宁采臣闻声看去。
我去，这不是聂小倩这丫头吗？
他还奇怪她跑哪里去，没想到躲在群鬼中。
666号？
勾起了宁采臣前世的回忆。
天上人间那个可怜女孩。
身患重病的母亲，嗜赌如命的父亲，年幼求学的弟弟，还有那被生活折磨得千疮百孔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