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佑在粮店里花一块大洋买了5斤棒子面,想了想咬咬牙又花了一块大洋买了2斤大米,出来就看见蔡全无拉着一辆板车等在门口,车上放着刚刚买的东西。
看见李天佑出来,蔡全无紧走两步上前来接过他手中的粮袋放到板车上,问道:
“东家,这就回槐树胡同吗?”
“不急,你知道哪里有卖煤油灯和被褥的吗?”
现在家里的煤油灯和仅有的一床被褥是借的房东钱叔的,人家虽然没说什么时候得还,但也不能厚着脸皮装不知情的一直用下去不是。
跟着蔡全无去了集市深处,在一家卖二手杂物的铺子里买了一盏煤油灯和一薄一厚两床被褥。别看东西是二手的,但煤油灯不仅完好无损还送了半瓶煤油,被褥也是仔细拆洗过的。
回槐树胡同的路上,李天佑看着前面拉车的蔡全无的背影,思绪不由的飘远了。
剧中,蔡全无表面木讷寡言,常被误认为平庸之辈,实则深谙处世哲学,正所谓“智者减半,省者全无”。对妻子徐慧真的感情如同陈年普洱,初品平淡却余韵悠长,用行动而非言语给足了妻子安全感。
这些尚且是后话,对此时的李天佑来说,最重要的是蔡全无是个好人,不会坑自己的可以信任的好人。
又想到徐慧真、陈雪茹等剧中才德兼备的角色,李天佑不由心中一荡,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能娶一个回家,他不挑,吸溜——
想到这里,李天佑突然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饱暖都没解决呢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家里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呢,加上自己一共四条命是吴婶他们拿命换回来的,直到现在吴婶和两位保卫战士的尸体都没有下落呢。
这趟出门回来,兜里除了两个留着应急的小黄鱼,就只剩不到2块大洋了,现在连下个月的房租都没着落呢。还是老实想想怎么赚钱吧,别整那些有的没的。
不知不觉间,前方拉车的蔡全无已经走到了大槐树下,正等着李天佑把具体位置指给他,一脸平静的仿佛既没有听到刚才那一声响亮的耳光声,也没有看到李天佑脸上的巴掌印。
跟李天佑一起把东西搬进屋里,看着三个孩子兴奋的围着买回来的东西问这问那,蔡全无古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李天佑从空间里拿了两枚角洋和两颗野鸡蛋递给了蔡全无,蔡全无却没拿鸡蛋,只拿了角洋便说到:
“谢谢东家抬举,说好的两毛就两毛,我不能白拿您东西。”说完转身就要走。
李天佑连忙拦住他说到:“蔡叔,不是白拿,我想跟您打听点事儿。”听到这话,蔡全无才停住脚步,站在倒座房门口跟李天佑聊了起来。
李天佑主要是想跟蔡全无打听一下窝脖儿和板儿爷的行情,看看能不能靠这些养活自己一家四口。
从蔡全无口中得知,他的板儿车是租的旁人的,做板儿爷勤快点刨除三毛的租金,一天能剩个七八毛顶天了。
没有板儿车只做窝脖儿收入就更不稳定了,好的时候能挣四五毛就不错了,更多的时候在墙根底下蹲一天都不一定有活儿。
尤其是现在世道不好,城外新进城的流民,城里没工作的闲汉都开始蹲墙根儿了,活儿越来越不好抢了。
要说挣钱最好还是有一辆自己的板儿车或者三轮车,但一辆全新的板儿车得十块大洋,三轮车就更贵了,二手的也得三十块大洋往上了。
听到这些,李天佑心凉了半截,想着还是回去再琢磨琢磨吧。
最后李天佑又问道:
“蔡叔,我接下来想自己做点小买卖养活我这一家子,具体的还没想好,只是有些担心附近的地痞会找麻烦,一旦有个万一的,我们这几个小身板儿可扛不住呀。”
蔡全无不动声色的四处打量了一下说:
“我要没记错的话,这院子是辉爷的吧,他老人家的房子等闲不往外租的。辉爷仗义,你既能住这就把心放肚子里,只要你不惹事儿,事儿也不会找你。”
说完,蔡全无把两个鸡蛋揣怀里就告辞离开了,临走还跟他说有活儿可以去集市找他。
李天佑回到屋里,在弟弟妹妹们期待的目光中把买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掏出来放好,看看日头到中午了,就开始生火烧饭,想着煮点粥吃。
可看着没水的空缸和没柴的土灶,李天佑不由心中一窘,没办法,指望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从零开始操持一个家,难免出些纰漏。
柴好说,空间里就有。可空间里大多都是之前收进去的小树,还得晒干后劈成适合燃烧的干柴。正想着,空间里的小树就自动分解成了一段段适合燃烧的柴段,树里的水分也缓缓洇了出来聚成一团漂浮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