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当即惊喜地冲上前,她颤抖的手指抚过干枯的茎叶,叶片背面蛛网般的紫色纹路与顾校长书房中手绘插图完美重合。
鼠群在她身后发出细碎的吱吱声,像是催促又像是邀功。
她小心将半边莲扒拉出来,余光瞥见鼠群再次出动,正将某种黑褐色的块茎往洞穴里拖。
那些块茎裂开的断面渗出乳白色浆汁,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珍珠光泽——是剧毒的马钱子!
她暗吸一口气,眼神发怔,只觉一切都很玄幻。
她能感知到它们的心声,甚至现在还能通过自己脑中图像记忆连接,让小动物们准确地为她办事,寻找物品。
——
护林站的门被撞开时,雷霆龇着牙跃起,又在嗅到熟悉的气味后化作一声呜咽。
南向晚浑身滴着泥水,发间缠着断藤,掌心里紧攥的草药却完好无损。
顾野征仍保持着抓握的姿势,只是五指已僵硬得掰不开。
“顾野征——”
她虽然已经累得连喘气都顾不上,却还是没有半分耽搁,将捣碎的草药给他敷上伤口。
当最后一片马钱子叶塞进他齿间时,男人突然睁眼,烧得通红的瞳孔里映出她狼狈的脸。
他的手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扣住她后颈,额头相触,他滚烫的呼吸混着血腥气扑在她唇畔:“……你终于回来了……”
煤油灯“啪”地爆了个灯花。
南向晚僵在原地,冻得紫红的唇瓣微张,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混沌渐渐化作某种深暗的旋涡。
“嗯,我回来了。”
顾野征的手突然扣住南向晚的腕骨,他掌心烫得惊人,虎口枪茧刮过她腕间跳动的血脉,像砂纸蹭过丝绸。
“冷……”他喉间溢出混沌的呻吟,另一只手却扯开浸透血污的军装衬衣。
精壮的胸膛在昏光中起伏,旧伤疤与新渗的血痕交错成网,随呼吸扫过她被迫抵在上方的手肘。
南向晚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骤然翻身的力道掀倒在草垫上。
顾野征的膝盖卡进她双腿之间,滚烫的额头抵着她颈侧动脉,鼻尖无意识地蹭过她锁骨处的淤青。
血腥气与马钱子苦涩的药香混作一团,随他喷洒在耳后的喘息钻进毛孔,让南向晚又烫又痒。
"顾野征,你松手……”她压低声音推他肩头,指尖却陷入灼热的肌肉纹理。
昏迷中的男人突然发出类似受伤野兽的呜咽,犬齿擦过她耳垂:“……不放……”
顾野征滚烫的唇突然贴上她颈侧的红痣,惊得她反手扇过去,却在触及他脸颊时被攥住手腕。
“你是谁……”他突然睁开烧红的眼,瞳孔里映出两个摇曳的她。
“南向晚!你看清楚了吗?”她皱着眉头。
染血的拇指按上她唇瓣,在苍白的皮肤上拖出一道妖异的红痕:“……南向晚?晚晚……”
窗外炸响惊雷,小黄突然冲着东南方狂吠。
南向晚趁机屈膝顶向他腰腹,却在听到他对她亲昵轻唤时,触及绷带时卸了力道。
这一瞬的迟疑要了命——顾野征扣住她后颈猛然下拉,干燥的唇重重碾过她嘴角。
南向晚瞳孔放大,全身僵直。
那是个毫无章法的吻,裹着血腥与草药苦味,像困兽撕咬猎物般凶戾,却又在触到她颤抖的瞬间化作温柔的厮磨。
云豹幼崽突然发出一声“呜咽”。
南向晚清醒过来后,猛地偏头,顾野征的唇擦着她耳廓撞上草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