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千绪站在先前观察的村子里,许多木屋坍塌殆尽,阴风阵阵,木板被吹着来回摇晃,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许多牛奶桶零零散散地堆在每家每户门口。
她眼底闪过一抹思索,目前已知80年前的病毒是其实就是掺杂了朝暮花粉的牛奶,那它会是一起投毒案吗?
如果是,青木亚森怎么知道花有毒的?除非她一早就知道。
西川千绪边思考着边随意走着,突然,她的目光被远处一座木屋吸引。
那座木屋经历过火灾,遍布焦黑,早已烧的不成样子,似乎只要轻轻一碰,转瞬便可化为粉末。
她走上前去,打量着木屋的构造,大部分房间的家具都被烧的差不多了,只依稀能靠形状辨别出曾经的用途。
唯独一间房,相对而言的更完好些。
西川千绪推门走入,脚底踩上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捡起一看,是一个黢黑的草莓发夹。
她拉开抽屉,一张全家福映入眼帘,照片是一对夫妻怀抱小女儿在富士山下的合照。
女儿很调皮地要把草莓发夹给妈妈戴上,妈妈笑容温柔,低头看着捣乱的女儿,父亲则在一旁看着他们微微笑着——没有一个人看镜头,幸福却足以溢出相片。
西川千绪瞳孔颤动着,按压住心底的异样,自从来到这里,她的心思便不受控制,似乎有一些激烈的情绪即将迸发。
她低垂眼帘,注视着那张照片,许久都没有动,直至手指无意识伸出,快要触碰到它时才猛然收回。
不对!
它太完整了。
这间屋子即便保留的再怎么完好,这张照片也不可能毫发无损,清晰可见。
她顿了顿,眼中泛出丝丝冷意。
很好,拿她最珍视的东西试探她是吧?
她干脆利落地打开下面几个抽屉,不出意外地发现了母亲的病历单。
西川千绪冷笑一声,抬脚就要离开,视线却忽然飘向床头。
她有种直觉,自己应该再查看一番。
她敲打着床头,指关节在某处停了下来。
西川千绪微微一顿,把床拉开,掀开床头后方的布,一枚玉佩卡在那里。
她眯了眯眼,伸手取出,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芒,放在掌心观察着。
那是一枚刻着龙图案的玉佩,尽管年代已久,上面布满尘土,仍旧光泽鲜明,不难看出主人对它的珍视程度。
西川千绪突然想起她的凤凰玉佩——很明显它们是一对龙凤佩。
她的呼吸略微急促,指尖微微颤抖,将龙佩放在心口,感受着它冰冰凉凉的温度,眼眶逐渐湿润。
她的父亲,一直在这里等着她。
她的母亲,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
西川千绪站在一处石壁上,透过石壁间的裂痕,目光森寒地看着下方的清水秋织,或者说,她在透过清水秋织的身影注视着背后的组织。
半晌,她讽刺地勾起嘴角,开口道:“切,装模作样。”
“他还给自己立上贞洁牌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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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惊,清水秋织一愣,猛地抬起头来,喜悦几乎压制不住。
“千绪姐姐!”
“躲开。”
西川千绪没有回应,声线冰冷。
她举起一块大石头,后撤一步狠狠砸在石壁的裂缝上,心中的怒火被发泄出来,渐渐平息。
“轰隆——”
石壁应声而碎,碎裂的石块带着尘土滚落在地,众人一惊连忙后退。
一道身影从被砸出的洞口跳下,稳稳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