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赌石客一提起帕敢老坑,首先想到的就是高地砾石矿出产的黑乌砂。
而具有水石特征的,红砂皮,白盐砂和黄盐砂几乎没人提起。
不是不提,而是根本就没见过。
这种石头在清末就采光了。
“当年乌龙河改道,在河底找到了一块红砂皮,九块黄盐砂!”文远山叹息道:“红砂皮太重,而且我们也选择了一块莫湾基黑乌砂,也是一块大家伙,实在没办法带回来。
因此,红砂皮就给桑吉留下了,这九块黄盐砂,却被我们带了出来。”
“也就是说,赵德龙就是当年的内奸!”
“我也这个怀疑,但是没证据!”文远山语气萧瑟道:“但是看到这几块黄盐砂,应该就是他。”
叶青皱了皱眉头:“但是赵彪说,赵德龙认识王中阳也就是前几年的事情。”
文远山苦笑道:“王家主脉只有大小姐一个,王中阳是以庶子之身,执掌王氏珠宝集团的。而且,他是幼子,因此赵德龙不认识他并不奇怪。
但是,当年赵德龙,曾经代表瑞利赌石圈前往潮汕,祝贺陈俊才和王家大小姐喜结连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王善和王贵。”
叶青这才明白过来:“赵彪说,这次将莫湾基黑乌沙标王运过来的目的,就是王中阳想要夺到刀鞘!”
文远山沉默了好长时间:“我知道!”
“那个刀鞘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叶青狐疑道。
“藏宝图还不够吗?”
叶青嘿嘿一笑:“师父,你觉得我会信吗,或许当年王家家主王善,因为人穷志短,才会觊觎这批宝藏。
但现在的王家已经今非昔比,王氏珠宝集团,可是市值数百亿的大企业,岂会在乎区区一座金库。”
一座几百年前的金库,还是朱由榔逃到老街市才发现的金矿,就算全力开采,以当年的条件,不可能开采出多少黄金来。
但是,惦记的人却太多了,老爹,师父,陈俊才,马千里,甚至远在潮汕的王善,王中阳。
这本来就不合情理。
因此,叶青笃定,这里面肯定有鬼。
文远山沉默许久才道:“有些东西,不是以金钱来估算价值的。”
叶青皱了皱眉头:“当年朱由榔究竟留下了什么。”
“希望,复国的希望!”
叶青扭头看向刘芳,见她蹙着秀眉,苦思不语,冷笑道:“窃听这种机密,小心我杀人灭口。”
刘芳鄙夷的扫了他一眼,琼鼻一皱:“童子鸡。”小蛮腰一扭丰臀款摆:“我先去放水,看在你今天对姐不离不弃的份上,一会儿帮你擦洗一下身子,免得伤口沾水发炎。”
叶青却懒得搭理她,坐在茶几上,冥思苦想,什么东西才是复国的希望。
刘芳放好了水,走出来一看,叶青还坐在茶几上,口中念念有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叶青肯定点头:“当然重要,如果知道了这个秘密,我就不用担心,被这群老狐狸利用!”
“文伯伯,我阿爸,马千里,陈俊才,甚至老爹”刘芳俏脸上露出一丝害怕,没好气道:“你怎么不想想,今天晚上,咱们两个多少次跟死神擦身而过。”
叶青叹息一声:“只有成功的人,才有资格教导别人礼义廉耻。
但是在成功之前,正邪并用才是王道。就连马克思都说过,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都流淌着血腥和罪恶。
而赌石是所有生意中最恶的一种,你能奢望正人君子能在这个圈子里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