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庞昆成为缅北将军,也就有了反抗的能力。
到时候,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杀掉叶青,抹掉所有不利于他的证据。
与虎谋皮,也得小心老虎的尖牙利齿。
叶青笑嘻嘻的看着她:“杀冒良的明明是克钦之狐桑吉!”
白狐一愣,随即大喜:“没错,克钦独立军偷袭腊戌军方仓库的同时,老桑吉同时偷袭了城外别墅,杀死了冒良!但是,怎么解释股权书和黄金。”
“这是我跟桑吉的交易而已!”叶青笑道:“虽然这个理由,很难让庞昆完全相信,但是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他不会去追究事情的真相。
对他而言,只有冒良在克钦独立军攻城战中,奋勇杀敌,不幸被流弹所杀,就连他的六个兄弟,也惨死在克钦独立军的枪下,他成为唯一的继承人就足够了。”
白狐提醒道:“重要的红土镍矿。”
叶青微笑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庞昆本来就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子,如果不发生意外,他这辈子只能当一个为家族捞钱的黑手。
现在,终于有一个翻身农奴当家做主的机会,不管谁能帮他达成所愿,他就将灵魂卖给谁。”
白狐点点头:“那我通知狡虎阿哥,让他在腊戌多驻留几天,等事情有了结果,在决定怎么向军政府和将军大人汇报。”
叶青到达瑞利第一中心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
他走进病房,就见到文远山正在地上慢慢走动。
“师父,你怎么下床了!”叶青上前一步,搀住他的胳膊。
“刚去了洗手间!”文远山扭头看了他一眼,瞳孔微微一缩:“你身上杀气怎么这样重。”
“杀气这种虚无的东西,师父也能看的出来!”
文远山叹息一声:“杀气,本来就是动物之间,相互攻击的一种信号,比如蛙遇到蛇,鼠见到猫,之所以不敢动,就是因为感觉到了杀气。
而人的杀气,只有双手染血视生命为蝼蚁的人才会有,你身上杀气太浓,显然,这次去缅北不太平静。”
叶青点点头:“缅北之行,一言难尽,对了,君怡姐和小雨呢!”
文远山冷哼一声:“我只是生病,并不是残废,让她们两个整天在跟前做什么。君怡去了养蚕人家,听说要组建什么法务部,整天忙得不见人影。”
叶青搀扶着他坐在床上,笑呵呵道:“师父怨气很重啊!”
文远山瞪着他:“我能有什么怨气。”
“绣春刀!”
“混账小子,绣春刀在你手中,为什么不告诉我。”
叶青鄙夷道:“区区一座南明宝藏,值的让你和师叔这样惦记吗?”
文远山瞪眼。
“好了,好了,不逗你老人家了。”叶青摇头笑道:“我跟师叔已经把事情说开了。”
他走出门去,让王雪受在门外,这才关上房门,低声细语,将有关陈俊才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文远山听的很仔细,皱着眉头道:“你的意思是,不让陈俊才回国了。”
叶青叹息一声:“回来做什么,人间显圣,将陈家和王家全吓死。
当年的陈俊才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果敢老狗而已,就算我能帮他回到国内,他也是一个被通缉的毒贩,杀人犯,根本就没办法活在阳光下。
还不如留在掸邦,加入狡虎的军队,以师叔的才智,早晚能威震一方的。”
文远山默默点头:“你师叔执着于当年的仇恨,性格偏激狠辣,但是本质还是好的,遇事你让着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