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汐站在门口往右看是方隐年下楼扔垃圾的背影，往左看，是在吸烟的谢寻。
宋南汐闻到烟味不适皱眉，厌恶后退，谢寻紧接着就把烟掐了。
烟雾和夜色一起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说，“掐了，先别关门，和我说两句话。”
宋南汐不情不愿走出来，用袖口捂住口鼻看他，“干嘛。”
“不干嘛，就想看看你。”谢寻模样是旖旎的，皮肤白唇色艳，还有种阴冷感，他不笑时这种感觉尤甚。
而他的笑容是虚伪的，像是一层假面。
宋南汐好像是第一次见他不笑，不笑以后容貌的旖旎感被放大，有种她说不清的黏稠感。
“那你现在看到了，可以回去了。”
谢寻手搭在栏杆上，回头看宋南汐，“以后不在你面前抽烟了。”
宋南汐点头，“嗯。”
但他抽烟的模样还挺好看的。她偷偷在心里补充。
他随意问道，“你喜欢方隐年那种人吗？”
“喜欢，不是涉及情爱的那种。”
宋南汐觉得自己不懂爱，她没谈过也没怎么被爱过。
或许她十岁前被爱过，但她失忆了，那些记忆和现在的她毫无关系。所以她不配谈情爱。
谢寻眼眸低垂忽地笑出来，“这样啊……”
“你还有事吗？”宋南汐已经想回去了，再不回去方隐年都该扔完垃圾回来了。
“想多看你两眼。”谢寻仰头，脸上还挂着笑，只是这次非常真心实意，他的笑里好像带着几分无奈。
“我明天出任务走人，任务很凶险。你会想我吗？”
宋南汐疑惑，“会死吗？”
谢寻挑眉，“可能会。”
“那我会想你的。”
“我死的话你会流眼泪吗？”
“会。”宋南汐郑重点头，“别死，我不想身边的任何人死。”
谢寻弯起眉眼，“那我可要努力活着回来。”
“哒哒”方隐年走上来的脚步声，打断两人间的氛围，宋南汐赶在方隐年露头之前默默后退关上门，像是乌龟缩回自己的壳。
谢寻看着她紧闭的房门笑，笑得越来越大声，甚至眼泪都笑出来了。
方隐年不明所以道，“在笑什么？”
“没什么。”谢寻笑够了站直转身，“回去睡了，方队长晚安。”
——
翌日天空雾蒙蒙的，空气中泛着潮湿，宋南汐深吸一口气，“感觉要下雨了。”
方隐年点头表示赞同，“我带伞了。”
宋南汐看看两手空空的自己，又看看背着一个鼓囊囊大包的方隐年，“你这样会显得我很呆诶。”
宋南汐接着说：“而且我记得我们是去医疗部的住院区，而不是去八百里开外的污染区。”
“我带了水、食物、毛毯、打火机、雨伞、雨衣、梳子、皮筋……”方隐年如数家珍一般跟宋南汐汇报它包里的东西，最后，他说：“药品没拿，医疗部的会比我带的更全。”
宋南汐惊呆了，“咱们是要去野营吗？还有你带麻绳、止咬器和电棍是？”
方隐年淡淡道，“处理秦时鸣。”
宋南汐不确定道，“上……这种设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