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办完婚礼后就把要孩子的事提上了日程,黎东庭听了家里几位老人的话老老实实得戒了烟。
但戒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成了瘾的东西要戒掉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黎东庭一开始确实戒得难受,嘴里连着含好几个戒烟糖,那股冲动都难压抑下去,只能一个劲儿地往嘴里灌冰水和……亲季嫋。
偶尔晚上会焦虑地起夜好几次。
季嫋那次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到身后没有熟悉的温热胸膛,手往一侧探去,床也是冰的。
看样子人应该起了很久了。
她穿上拖鞋就走出去找人,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看见沙发那侧开了盏不算亮的铅玻璃青铜色的台灯,男人平躺在沙发上,嘴里含着冰块,鼓起了一侧的面颊,那冰块被他咬得响,水也顺着喉咙咽下,性感的喉结时不时滚动着。
昭昭被他抱坐在胸膛上,黎东庭手里拿了它最喜欢的玩具,手左右摆着反复逗弄着它,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季嫋下楼梯的声音很小,几乎是到了一层的时候,一人一狗才发现了她。
黎东庭微微抬起了身子看向朝自己慢慢走来的季嫋柔声问道,“怎么下来了。”
季嫋没说话,只是贴着昭昭一块儿埋进了黎东庭的怀里,有些心疼地摸了摸黎东庭有些冰的脖颈处,“要不别戒了,看你这么难受,这孩子我不如不怀。”
怀孩子前折腾他爹,怀孩子后指不定怎么折腾他妈呢,这孩子要着也是没意思。
黎东庭摸着季嫋黑亮如绸的发丝安慰道,“都坚持了快半个月了,可不能前功尽弃。”
“没事儿,有戒烟的想法很久了,只不过抽的时间久了些,一直下不定决心,这会儿因为你,决心好下多了。”
“丢了这坏毛病不是更好,比我们杳杳大了这么多,健康些能陪我们杳杳岁岁年年,活得更长久一些。”
季嫋轻轻叹了一声,将唇送了过去,捞了些黎东庭嘴里的冰块尝,“以后难受就叫醒我吧,大晚上老吃些冰的对身体不好。”
“舍不得,我欲重得很,叫醒你就不单单是耗费个吃冰的时间了。”黎东庭拍了拍她的臀哼道。
季嫋让昭昭趴在她的怀里,手绕过黎东庭的劲腰,小声嚷着,“折腾就折腾吧,好歹还有些欢愉,总比你折腾自己好,尽是折磨。”
黎东庭听了那话愣了几秒,那笑从喉咙里溢了出来,到后头带着胸膛狠狠地震,季嫋感受得明显,耳根子开始烫了起来,
那话刚说出口她没什么害臊的,这会儿被他笑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季嫋将脸往下藏了藏,“笑什么笑,你什么都没有听见。”
“我说的都是……都是梦话。”
她撑着黎东庭的胸膛,抱着昭昭就要跑上楼,被黎东庭一扯,人又倒了回去被他一手搂抱着,狗被黎东庭单手放到了地上去。
黎东庭扶着她的臀往上提了提,贴着季嫋的唇嗓音沉了下来,又带着明显的愉悦,“这话我可真真切切听到了,管你是不是梦话,说出来的可就不能反悔。”
“管我呢。”
她就要反悔。
季嫋一阵晕眩之后,就被黎东庭压在了身下,“没机会反悔了,杳杳。”
一刻钟,季嫋为她口中说出的话付出了代价。
她没怀孕前的夜夜,黎东庭也为她的那句话付诸行动。
当然除了这,季嫋孕前受的“照顾”也不算少。
由于上一胎身体损耗太大,季嫋本就虚的身子这时候亏的更是不像话。
一年内补身体的东西吃了不少,身体情况也就提回来一点,当然补品汤药也不是“王母的蟠桃”能够起一点作用已经是很好了。
接下去要增健季嫋的身子光靠这些肯定是不够的,适当的运动肯定也是要跟上的。
于是季嫋早晨去仁医堂的时候,季老爷子都会带着她去晨跑锻炼,打打八段锦,周末的时候也是不放过她,叫着黎东庭监督。
这对爱睡懒觉的季嫋简直是天大的打击。
黎东庭看着自己妻子那副难受的模样,也实在不忍再剥夺她周末休息的时间,只能是请个私人教练,让她抽一天下午在宅子里练练普拉提什么的。
坚持了有一个月之后,季嫋的精气神确实都提了不少起来,手脚冰冷的情况好了不少,艾草也减少着用了。
那天季嫋跟黎东庭坐在秋千悠悠荡荡的,看着昭昭在前头草丛浑身沾着泥扑着蝴蝶,蝴蝶飞走了,便乐呵呵地过来在黎东庭的脚边不远处甩泥,故意沾了一些在他脚边,没敢真甩到黎东庭脚上。
它那活泼调皮的模样突然就让季嫋视线晃了晃,幻视起了自己孩子以后的模样。
她对着黎东庭问,“要是我们的孩子以后也像昭昭这样调皮,天天闹腾你该怎么办?”
黎东庭道,“皮就皮些吧,孩子的天性如此,不用抑制,小的时候该要闹腾些的,恣意不过那么三五年,守规矩的时间往后几十年都是。”
那一刻正午的光不如那些话耀眼,季嫋相信黎东庭一定会是个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