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东庭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动作，“怎么跟昭昭似的，闻什么呢。”
“有女人的味道？”黎东庭调侃着道。
他也也没想到真就一语成谶，季嫋还真就闻见了女人的味道，直起了身从他的怀抱里出来。
她说，“有。”
黎东庭倒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回答，愣了一下，季嫋瞧他那样的反应，以为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去为难他，忍下心里的酸涩从一角钻了下去，假装不在意地去找昭昭玩。
但她的脚步到楼梯底下的时候还是停住了，转回头勉强地朝黎东庭笑着，“骗你的，我们去看雪吧。”
季嫋还是给了黎东庭台阶让他下，她说完这句话就转回了身，她自己心里明白脸上挤出来的笑撑不过三秒，心里的苦涩像是喷泉似的止不住地往上涌，那感觉从心脏滑到了喉咙，再滑到了鼻尖，泪腺。
她原来以为自己不是爱哭的类型，到了现在季嫋才发现自己的泪腺很发达，来自黎东庭给的所有情绪，开心的也好，难过的也罢，都会刺激她的泪腺，让泪止也止不住地滚下。
季嫋突然就想起了十月份叶听禾要出去的那天晚上，她们两在她家喝了不少，叶听禾问她，“弱弱，结了婚之后有比之前幸福吗？”
她说，“有。”
“那就好。”
叶听禾说很羡慕她，慢慢就说起了她的前任，不对应该说是她的前前任。
那个男人一开始对叶听禾也是真的好，收起了所有的放浪，酒吧也不去了，聚会也不去了，一心扑在叶听禾身上，叶听禾那样懒散爱自由的大小姐性子，也愿意为他收敛了性子，学着做饭学着做家务。
但两人的感情也不过持续了半年，那男人还是忍不住出去沾花惹草，出轨了，那次伤得叶听禾很深。
叶听禾今天也有些喝多了，晕乎乎地抱着酒瓶子道，“男人就……就是本性难移，好也只能装一时的，等他新鲜感一过，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我现在真是非常赞同那一句，要爱一个本身很好的男人，而不是对你好的男人。”
“我…嗝，也不是说黎小叔坏话什么的，别的不说感情这块儿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弱弱，你…嗝…你还是注意一些。”叶听禾忍不住地打嗝，身子也在左右摇摆着。
季嫋也喝了不少，斜着头靠在沙发上，看向叶听禾，她听进去了，但还是选择相信黎东庭一些，“不会的，禾禾，他说了会好好对我的。”
“我信他的。”
“再说了，我都赌了十年了，再赌几年也是一样的，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赌输了，而最好的结果是拥有，就算赌输了我已经拥有过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
叶听禾听着也笑了，又开了一瓶啤酒递给季嫋，拿着自己的啤酒瓶和季嫋碰了一个，“那咱就赌吧！赌你这次能获得自己的幸福！”
“也祝我能找到属于我自己的幸福！”
季嫋也跟着她喊了一句，“祝我们都幸福！”
……………
事实证明她好像没赌对……
季嫋抱着昭昭站在窗前，将它举了起来看似在跟它玩似的，往它的身上蹭去，实际上是偷偷擦去眼角的泪。
黎东庭站在了她的身后，他问，“不是要出去么？”
季嫋没敢回头，怕他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脆弱，假装和昭昭继续玩着，随便扯了理由，“外面好冷，不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