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是这样的，我想问问您，学校里有没有学生愿意做些兼职，帮忙发发传单之类的。”江致远对着电话说道，语气温和。
电话那头，王宿管爽朗的笑声传来，“哎呀，小江啊，你真是问对人了！我们宿舍楼里啊，勤工俭学的学生多着呢！你想要多少人？我帮你问问！”
王宿管的热情让江致远有些招架不住，他赶紧说道：“王姨，您先别急，我这边大概需要二十个人左右，您帮我问问，有没有靠谱的，最好是能吃苦耐劳的。”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王宿管拍着胸脯保证，随后又开始拉起了家常，“小江啊，你最近忙什么呢？也不来学校看看王姨，上次你送我的那盒茶叶，可真香啊！我老头子都宝贝得不行……”
江致远耐心地听着王宿管的絮叨，时不时地应和几句，直到王宿管终于挂断了电话，他才松了口气。
放下手机，江致远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继续和何嘉豪谈“学习之星”的后续事宜，卢雅萱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江总，不好了，盛视广告那边说我们的宣传单和海报来不及印了，他们厂里机器坏了，要推迟几天才能交货！”卢雅萱的声音焦急，带着一丝慌乱。
江致远眉头紧锁，这批宣传物料是“双十一”拼团活动的关键，如果不能按时到位，整个活动都会受到影响。
他沉思片刻，盛视广告的陈嘉豪和自己也算是老相识了，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低级失误。
难道……
江致远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他安抚了卢雅萱几句，挂断电话后，继续和何嘉豪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走出酒店，已是华灯初上。
江致远并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去了常去的那家小餐馆。
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下肚，他的思绪也逐渐清晰起来。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龚福生的电话：“福生，晚上有空吗？帮我个忙。”
电话那头，龚福生爽快地答应了。
“好，我在老地方等你。”江致远挂断电话，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吃完面，他结了账，走到餐馆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停在那里，龚福生坐在驾驶座上，朝他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公司里，卢雅萱还在焦急地等待着江致远的指示。
突然，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江致远打来的。
“雅萱，现在来楼下，我在等你。”
黑色轿车如同一头蛰伏的猎豹，静静地停在路边，车身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龚福生一见江致远，立刻下车，替他拉开车门。
江致远示意他稍等，自己转身走向公司大门。
“雅萱，走吧。”他对着刚从公司跑出来的卢雅萱说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卢雅萱快步跟上，拉开车门坐进后座。
“福生，去盛视广告。”江致远淡淡地说道，语气平静，仿佛只是要去隔壁街买份报纸。
汽车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汇入夜晚的车流中。
车厢里，卢雅萱紧张地绞着手指，不时看向江致远，试图从他平静的面容上找到一丝线索。
她不知道江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隐隐觉得，今晚的事情恐怕不会轻易结束。
半小时后，黑色轿车稳稳地停在盛视广告厂区门口。
厂房里灯火通明，机器的轰鸣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江致远没有下车，只是示意龚福生把车横在厂房大门前，彻底堵住了唯一的进出口。
“江总，这……”卢雅萱不解地问道。
“等。”江致远惜字如金，目光平静地盯着厂房大门。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匆匆跑了出来，正是盛视广告的厂长陈嘉豪。
他满脸堆笑地走到车窗边，轻轻敲了敲。
“哎呦，这不是江总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正忙着呢，您看这……”
江致远按下车窗，露出半张脸，目光锐利，声音平静而带着一丝冷意，“陈厂长，听说我们拼团活动的宣传单，你们厂里机器坏了，印不出来了？”
陈嘉豪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热情，“哎呀，江总，这都是误会，机器是出了一点小问题，不过我们已经在紧急维修了，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哦？是吗？”江致远语气淡淡，尾音微微上挑，明显的不信任，“那现在我这车堵着你们厂房大门，是不是也影响你们维修机器了？”
陈嘉豪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怎么也没想到，江致远竟然会直接找上门来，还用这种方式堵住了厂房。
“江总，您看您说的，这都是误会，要不，您先让开一下，我这就安排人把机器修好，保证今天晚上就给你们加班赶出来！”陈嘉豪赔笑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
“现在能印？”江致远不依不饶，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能，能！我这就让工人把你们的宣传单印出来！”陈嘉豪急忙点头哈腰地说道。
江致远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的目的达到了，他要的就是陈嘉豪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