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打得漂亮,打得妙极了!”林圣棠扯着嘴角,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假惺惺鼓了鼓掌,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阴阳怪气地夸赞着,眼神里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像是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算计。
话锋一转,林圣棠原本上扬的语调顿时变得尖锐起来:“不过我说你也真是的,怎么就直接把他给杀了呢?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堂堂华亭市委书记廖正宁的爱子廖家明!”
“廖公子虽然变成了吸血鬼,可依然还是廖公子啊!”林圣棠一边言之凿凿,一边悠闲地踱着步子,双手一摊,摆出一副很无奈又惋惜的模样,“就算廖公子做的不对,也自有法律惩罚他,你好像没有权利杀人吧?”语气中充斥着质问和挑衅,目光紧紧盯着李山河。
说完,林圣棠又把视线转到郭敏生身上,假模假样地客客气气询问道:“我说的没错吧?郭院士。”脑袋还微微一歪,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眼神中透着一股逼迫的气势。
“这……”郭敏生被林圣棠这突然的一问弄得一时语塞,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犹豫,嘴巴微微张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心里大概明白林圣棠的用意,又不想轻易附和林圣棠,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尴尬处境。
李山河一脸淡定,丝毫不慌,抬手轻轻一召唤,那把古朴的油纸伞瞬间从角落里疾驰而来,瞬间落到了他手中。他把油纸伞轻轻一转,而后中气十足地说道:“为民除害而已!在场的诸位刚才都看到了,我是受慧海和尚所托才不得已出手。”
说罢,李山河转头看向慧海和尚,问道:“和尚,你会为我发声吧?”
“阿弥陀佛。”慧海和尚微微闭上双眼,神色祥和,缓缓念了一声佛号,接着说道:“贫僧只行救人之事,不涉杀生之业,世俗恩怨与贫僧无关。”
李山河闻言,轻轻耸了耸肩膀,淡然说道:“无所谓,人我已经杀了,后果怎么样,我自己承担。”
就在这时,一道雄浑的声音骤然响起,好似晴天霹雳,响彻云霄:“哼!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小秃驴,满嘴虚妄之词!”
其声势之浩大,犹如排山倒海,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震撼着天地。
众人惊愕不已,纷纷抬头仰望夜空,试图寻找出这声音的源头。
李山河暗自惊叹:好厉害的狮吼功!单从这声音蕴含的威势来看,此人的修为绝对在超凡境之上。
不过,这股音波虽然强大,却没有对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显然,施功之人顾及无辜群众。
由此可见,此人修为极其深厚,对狮吼功的掌控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此时,随着那一圈圈荡开来的音波逐渐消散,只见一位身着一袭苗装满头银发的老者正握着一个酒葫芦,在空中缓缓踏步而下。在他脚下,似有看不见的阶梯。
那老者身姿轻盈飘逸,气质非凡,仿若仙人降临尘世,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李山河抬头向上张望,看清楚了那老头的容貌后,当即嘴角一撇,哂笑道:“呵!我当是哪位高人,原来是你啊,张半仙!”
张郁白闻言倒也不恼,只是斜睨了一眼李山河,同样以阴阳怪气的语调回应:“怎么着啊臭小子,在国内闹腾的不够,如今跑到这里放肆撒野来啦!”说罢,张郁白扬起脖颈,豪爽地灌了一大口烈酒。
李山河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反驳道:“我说张老头,你别瞎给我扣帽子啊!小心我告你毁谤国家公职人员!我这次来东瀛是有正事要办,刚才也是为了救人才不得已出手!倒是你家的这位小朋友不太厚道啊,我初来乍到,就非得放出个脏东西来试探我的深浅。”
张郁白轻轻摩挲着下巴上那一撮花白的山羊胡,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说道:“嗯,刚才的情况老夫都已经亲眼目睹过了,都是一家人,犯不着针锋相对,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
说话间,张郁白已然轻飘飘地从空中落了下来,双脚稳稳地踩在了地面上。紧接着,他转过身,一脸严肃地对着林圣棠说道:“棠儿,还不走?”
“是,师祖。”林圣棠先是恭敬地拱手躬身回应了张郁白,随即,又看向李山河和郭敏生,不怀好意地微微一笑,说道:“两位别生气,为表歉意,我送你们一份大礼。”说罢,转身回到车上。
片刻后,林圣棠从车内取出一个水银色的注射器,来到水缸旁边,稍作停顿后,双腿猛地发力,整个人高高跃起,稳稳地跳到了水缸口的边缘。
站定后,林圣棠抓起手中的注射器将尖锐的针头扎入了那具正漂浮在水中的尸体的脖颈处。
随着他推动注射器的活塞,里面装着的不明液体迅速被注入到了尸体中。
做完这些,林圣棠轻盈地跳了下来,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被雨水淋湿的头发,朝着停放的商务车快步走去。
随后,林圣棠的手下们也纷纷登上车辆,跟他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