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鸢的威胁，赫柏并未因此胆怯，反倒扬起嘴角，带着一丝讥诮：“你尽可一试……”
自从那次试着模仿黑袍的气息后，鸢便惊觉。
自己的命运之瞳与知识汲取结合，简直是天赐的异能，在模仿气息这方面简直如同bug一般。
细致的观察加上入微的体会，让她可以很容易地改变自己黑气的构造，模仿起其他人的黑气十分能有八九分的相似。
鸢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体内的一缕黑气轻飘飘地逸散出来。那黑气轻柔如纱，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感受到和自己气息如此相似的黑气，赫柏这才面色大变，再加上对方又是影道高手，若真要混入教廷内部，恐怕并非难事。
此刻，赫柏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惊讶，也有担忧，更多的，却是对鸢的深深忌惮。
“现在如何呢？”
“你不想杀我，对吧？”
赫柏很快便缓了过来，要是能如此简单地替代自己，把自己杀了便是，何须废话？
鸢微微一笑，神色淡然，似乎早已料到赫柏的反应。
她的黑气在指尖流转，仿佛一条灵动的丝带，在半空中盘旋几圈后，缓缓消散于无形。
“你倒是冷静得很。”鸢轻叹赞许，不愧是圣女的候选人，临危不乱。
赫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眼神锐利地盯着她：“说吧，你想要什么？”
鸢微微侧头，眸光幽幽，似乎在审视他的态度。片刻后，她才悠悠开口：“我要进入教廷。”
赫柏眼神一凝：“你疯了？”
“那是教廷，不是一般的地方！即便你有本事，也不代表不会被发现。”赫柏低声警告，“不如放了我，我引荐你进入教廷，我们俩相安无事，岂不更好？”
“那就要看我愿不愿意暴露了。”鸢语气淡然，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且，你以为我会信你？”
赫柏沉默了。他当然知道，眼前的女子绝非夸夸其谈之辈。若她执意如此，恐怕真有几分成功的可能。可她究竟想做什么？
“告诉我，你的目的。”赫柏凝视着她，试图从她的眼神中看出端倪。
“你现在有谈条件的资格么……”鸢淡淡道，“还是你真的这么不怕死？”
她随手弹出一道黑气，利箭一般飞向赫柏，在她脖颈前稳稳停住，但是还是刺破了赫柏雪白的皮肤，一滴鲜血缓缓流了下来。
“你个疯子……”赫柏冷汗直冒，她真是感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你还是不想杀我！不如这样，我们各退一步……”
“你要杀了我，你完不成目的，我要是把自己的秘密说干净，我料想自己也是活不了的。”
“我自然也不信任你，这样吧，我们签订一个契约……”
听完赫柏的提议后，鸢转向暗裔法师:“她说的这个契约，靠谱吗？”
暗裔法师一直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旁观着二人的交锋，直到被点名，他才缓缓走出阴影。
他垂下眼眸，似在思索，随后缓缓开口：“如果是一般的契约，当然靠不住。
赫柏的身份特殊，她身上或许有教廷的庇护，普通契约未必能真正束缚她。”
赫柏闻言，脸色微变，但没有反驳。的确，教廷高层对她抱有极高的期待，她确实可以借助某些秘法来破除她口中的契约。
鸢却不紧不慢地看向暗裔法师：“你的意思是，有更强的契约？”
暗裔法师微微一笑，眼底浮现出诡异的光彩：“主上，我知道一种‘命运誓约’，绝不会被任何神术所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