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犀牛兽人部落，花费时间半个小时。
收获矿石、食物、尸体。
第三个兔头兽人部落，花费时间十分钟。
收获食物、魔药、尸体。
第四个……
第五个……
第六个……
第七个牛头兽人部落……
“你叫什么来着？”
维恩踩着满地碎裂的牛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倒在血泊中的牛头人战士。
对方健硕的身躯上布满了狰狞的战纹，此刻却黯淡无光，如同它奄奄一息的生命。
“你你到底是谁”
牛头人咳出一口鲜血，粗壮的手臂颤抖着想要抓起掉落在一旁的战斧。
维恩用脚尖轻轻挑起战斧，在手中随意把玩着：
“我问你名字呢，小牛犊。”
“凯凯恩·血蹄”
牛头人艰难地撑起上半身，铜铃般的牛眼中燃烧着不屈的怒火。
“要杀就杀！”
“哦，对，就是这个名字。”
维恩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淡金色的眸中看向左右。
“你那个青梅竹马呢？”
凯恩·血蹄顺着血腥气望去，瞳孔骤然收缩，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不远处的空地上，二哈正撕扯着一具破碎的躯体。
深褐色的毛发间夹杂着凝固的血痂——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伊莎。
此刻她破碎的面容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而二哈嚼动下颌时发出的细碎骨裂声，如同利刃般剜着凯恩的心脏。
二哈：奶香气，牛肉味。好评！
“不——！”
凯恩身上黯淡的战纹突然迸发出猩红光芒，大地在他脚下震颤。
本已虚弱的身躯如充气般膨胀。
断裂的牛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漆黑的战纹顺着脖颈爬向头顶，在额间汇聚成一轮燃烧的血月。
耀月阶特有的威压如潮水般扩散，周围堆积的兽骨与碎石悬浮而起，在空中凝成尖锐的骨刃。
“哇，为爱突破耀月阶。”
“要是让那些卡在晨星阶的超凡者看到，不知道会不会连夜找个妻子，来个杀妻证道。”
维恩打趣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战斧的纹路。
这种濒死突破的例子可不多见，只可惜……不过是蚍蜉撼树的垂死挣扎。
当凯恩裹挟着漫天骨刃冲来时，他甚至没有动用武器，只是轻抬手掌。
空气突然凝固，所有骨刃在距离维恩半米处轰然炸裂。
凯恩的攻击如撞上无形屏障，整个人被反震得倒飞出去，重重砸在石壁上。
他吐出的鲜血在空中凝成血雾，尚未落地便被某种力量绞成齑粉。
“突破位阶不是这么用的。”
维恩踱步上前，靴底碾碎满地骨渣。
“情绪化为的力量，再高的位阶也不过是一具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