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八队却是少了一人,名叫覃三兜。”
三营八队的队长李铁山心情忐忑,这事他一直没有上报,现在被发现,他难逃责任。
“有多久了,为何没上报?”
李铁山跪在地上,有些轻微颤抖,“王爷,张副将,有,有十来天了。”
当时刚攻下邴城,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覃三兜不见了。
“那时候与他同住的人说肚子疼没来,后来发现他的时候,面目全非,不知道怎么死了,就挖了个坑,把他埋了。”
也正是因为人都没了,他才没有上报。
张副将问,“面目全非?好好的,怎么会面目全非,死于非命,还有,既然都看不清容貌,怎么知道此人就是他本人?”
这也太荒唐了,张虎有些恨铁不成钢,底下的小队长如此粗心大意,很多东西他们都无法掌控得了。
李铁山:“是,是因为,死者身上有一块随身携带的玉佩,与他同住的将士看他没事就拿出来,说是跟家中青梅的定情信物。”
“你……”
张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身在之物而已,若是细作,这东西就是假的,只不过,他能说什么。
“地雷或许就是被他偷走的,无妨,既然被引爆了,说明他们还没有琢磨透,左右这次,我们并未打算用地雷进攻。”
投石机都没带来,地雷自然也就没带什么,只带了几十枚,以备不时之需。
让李铁山下去,张虎才看向秦殊,“王爷,不知此次攻城计划是?”
一直到现在,秦殊都没有说个准确的攻城计划,申屠志峰和鲜于茂还被关押起来。
但单单只利用这两人,显然重量不足。
秦殊道:“等,再等两日,把鲜于茂的尸体给对方送过去。”
这一次,想要兵不血刃地拿下飞凌关,属实有些困难。
就看令狐景会不会让他失望了,若是令狐景那边不成,一场恶战是免不了的。
“去把地图拿过来。”
张虎迅速取出地图,平铺于桌面之上,秦殊目光一扫,随即指向飞凌关所在之处:“飞凌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然而却有两条通道可供通行,我拟就几套方案,一是诱敌出城,我们可在该路预先布设地雷,但鉴于地雷数量有限,若无法一击取胜,后续将面临更大困扰。”
“其二,拨出一万人,假扮敌军,以援军之名混入敌营,直擒申屠擎,只要抓住敌军将领,不愁此战不胜。”
只是,担任的风险也是百分之百,这一计,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使用。
“还有便是,利用申屠志峰,与申屠擎谈判,待两日后,用鲜于茂做引子。”
他没有第一时间进攻,也是在等令狐景那边。
这个时候,令狐景想必已经回到了喀什部落,令狐家想要取代喀什部落首领之位,那他回去之后,必定第一时间就会反叛。
这个时候,正是喀什部落最为薄弱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兵力都派来了北凉,喀什部落的首领,对北京志在必得。
但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就因为将兵力集中在了北凉,才会让部落内部人员,有机可乘。
看着王廷内,手握长枪,一路滴血而来的人,喀什部落首领夏侯挚一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