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枝俏一言难尽的表情,“你好油。”
周琮肩膀轻轻颤了颤,手掌拍她脑袋:“老是苦着脸,逗你开心下。”
许枝俏静默了下,干脆移回作业:“这句怎么念?老师说我吞字。”
“嗯?”周琮脑袋凑过去,“你念一遍我听听。”
许枝俏轻声念了一遍。
周琮捏住她脸颊:“这样念,我看看嘴型。”
“”许枝俏想起上次擦唇蜜的事,表情倏地不自然,“不要。”
感觉她要是照做,周琮会立刻亲上来。
“我不笑你,”周琮格外正经,“你这样可不行,学语言还怕出糗?”
许枝俏憋的脸蛋开始发烫:“不。”
周琮身子前倾,渐渐拉近两人的距离:“就说一遍。”
“”许枝俏再一次认识到这男人能无耻到什么程度,她用力掰掉他手,迅速右移,在两人之间空出一个椅子,“你干嘛,上课呢。”
周琮也不恼,手支在下巴,斜眼睨她:“行~那待会下课了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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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踩着下课的点,许姝的电话打了进来。
许枝俏心虚:“我这就出来了妈妈。”
电话挂断后,许枝俏垂着脑袋,不敢看旁边男人的视线,将书本资料装进书包。
“你先回吧,”她弱弱道,“我不能跟你一起出门。”
周琮斜坐在桌面,冷眼旁观:“明天上午第三节课,我来陪你。”
“”许枝俏顿了顿,“不用了,你不是刚当上会长吗,很忙吧。”
周琮:“不忙,只是挂个虚衔,好玩的呢。”
许枝俏无语:“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总商会会长,虚衔?
从纪淮洛和许姝偶尔说出口的话中就能知道,这是实权,不玩虚的。
“哪敢呢,”周琮哄小孩似的,“这几天聪明的,我都害怕呢。”
“”许枝俏默了默,“我真不用你陪,你在这儿,容易把我衬成傻子。”
周琮呛住。
“真的,”许枝俏很真诚,“大部分时间,我都觉得,我还挺聪明的,你一出现,我有种蠢到不想活的感觉。”
周琮眼皮绷住:“你一看到我就想死?”
“”
许枝俏没想到自己那句话还能这么翻译。
她噎住半晌。
周琮舌尖顶了顶腮,一个油不啦叽的动作,被他做到痞气中带着嚣张。
“你解释啊。”他阴恻恻的。
许枝俏难以言喻:“就你有时候,看事情的角度,挺,另辟蹊径。”
“”周琮彻底气笑了,“你是想说刁钻对吧?”
许枝俏给了他一个“你看,我没说错吧,你又来了”的眼神。
周琮脑仁疼,又变态地迷恋这种被她拿捏、被她怼到语塞的情状。
“这周末,出来看电影?”他妥协。
许枝俏抿了抿唇:“我不一定出得来。”
周琮:“你答应就行,我来解决。”
“”两人确实挺久没见面,除去那丝时有时无的害怕,许枝梢更多的,还是想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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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天,周琮一天不落地过来陪她上课。
他很忙,即便在许枝俏面前永远是信手拈来的松驰,可从他的电话和信息频率上,许枝俏看得出来。
许姝雷打不动地接送她,周琮只能挑她上课的时间过来陪伴。
这种状态,让许枝俏想起“拉锯”二字。
许姝和周琮的拉锯。
星期五那天,周琮心情不错,穿了身春天的休闲装,又酷又潮,语调欠揍的提醒:“明天周六,别忘了。”
答应了他要出来约会的。
许枝俏还在忧心许姝不同意她出门。
然而当天下午,许姝就通知她:“有个客户联系妈妈,周末你自己玩,去哪里要告诉哥哥,别自己乱跑。”
许枝俏掩下惊讶,乖乖点头。
目前能让许姝打起精神的,无外乎是新的工作、新的机会。
如果这机会是周琮安排的,兴许,之前的怀疑,是她冤枉周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