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一边骂，一边指挥士兵拆除陷阱。
程袅袅仗着轻功好，在林子间悄无声息地掠过，探查前面的情况。
很快，她回来了。
“殿下，南蛮军在前面砍倒了大树，堆了石头，设了路障，看样子是不打算跑了。”
“路障？”
李默眯了眯眼，“看来，他是想跟我们在这儿拼命了。”
他看看天色，“天快黑了，传令下去，今晚就在这里扎营。”
“明天一早，去会会这位南蛮王！”
夜色很快笼罩了山林，起了些雾气，湿漉漉的。
周围的虫鸣声显得格外清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李默站在临时搭起的营帐门口，对着地图皱着眉头，手指在上面缓缓移动。
程袅袅抱着块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羊奶酪，啃得正香，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殿下，你说这南蛮王也太没种了吧？打不过就跑，打不过就跑，跟个兔子似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赵虎瓮声瓮气地接话：“可不是嘛，净玩阴的，真刀真枪干，他娘的未必打得过咱！”
李默放下地图，扫了赵虎一眼：“别大意。南蛮王盘踞多年，根基不浅，兔子急了还咬人，小心为上。”
他扭头望向玛吉：“玛吉姑娘，这附近你熟吗？”
玛吉放下弓箭，手指在地图上一条细细的线上划过：“殿下，这条小路能绕开南蛮军的路障，直接通到王庭。不过路不好走，地势险，守起来容易，攻进去难。”
“险峻？”
赵虎咧嘴，露出白牙，“俺老赵就爱走险路，带劲！”
程袅袅也咽下最后一口羊奶酪，兴奋地搓着手：“殿下，走这条路！说不定能给南蛮王来个‘老巢’偷袭！”
李默手指敲了敲地图，沉吟了下，点了头：“好，就走这条小路。玛吉姑娘，你带路。”
“是，殿下！”
玛吉应声，眸子里闪过决绝。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李默一行人便踏上了那条几乎没人知道的山间小道。
路面坑坑洼洼，碎石遍布，两边是密不透风的林子，冷不丁就能窜出毒蛇或者叫不出名字的野兽。
“他娘的，这破路真不是人走的！”
赵虎挥刀砍断一条拦路的粗藤，骂骂咧咧。
“嘘！”
程袅袅忽然从旁边一棵大树上灵巧地跳下来，压低声音，“前面有南蛮王的探子，离得不远。”
李默神色一紧：“看来他们早有准备。玛吉姑娘，还有别的路吗？”
玛吉想了想，指向旁边一处几乎被藤蔓完全盖住的山壁：“殿下，这儿有条密道，只有我们部落的人晓得。”
她说着，走到山壁前，用力拨开厚重的藤蔓，露出来一个黑乎乎的洞口，窄得只能容一个人侧身进去。
“密道？”
赵虎眼睛瞪得溜圆，“这……能走？”
“能。”
玛吉肯定道，“这条道，直接通到王庭的后山。”
李默二话不说，率先弯腰钻了进去。
赵虎和程袅袅也赶紧跟上。
密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又闷又热。
“我……我有点怵……”
程袅袅的声音带着点儿抖。
“怕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