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吊扇“吱呀”卡了半拍。
整个病房里陷入了沉默,鸦雀无声里,林穗穗这才感觉到气氛的异样。
林穗穗猛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最快回答了些什么,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她的脸也一下子涨红,慌忙摆手时碰歪了床头柜上的搪瓷缸,又手忙脚乱地扶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穗穗赶紧解释:“我是说他之前中毒了痴傻的时候,我有天半夜听见他在屋里自己……自己鼓捣被子,动静可大了,肯定没问题!”
陆临舟脸色更臭:“……林穗穗。”
陆临舟嫌少喊林穗穗的大名。
这下应该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林穗穗抿唇闭了嘴,心下嘟囔。
让人知道他自己diy的事,总比知道她亲身验证过好吧?
一屋子里的人,只有徐主任面色如常:“自行排解也算正常生理反应,只要功能未受影响就行。”
“……”
————
一切结束。陆临舟没什么问题,医生说病床紧张,让他回家修养。
司机老陈和保姆于婶,先把他们带回来的行李往车上扛。
周瑾园和沈曼宁下楼去给陆临舟办出院手续。
周瑾园越是想刚刚的事就越觉得不安。
都怪当初把孩子弄丢了,自家这般清风霁月的孩子,竟然与林穗穗这等不守妇道、守寡不伦的村妇有了那等关系。
看她说得那样顺嘴,想必两人怕不是经常做那等事情。
他俩这样经常的见面,以后会不会继续……做那等事情?
自家儿子过去在农村就罢了,如今回了城,又要复学,自是大好的前程。要是被这女人的身子缠着,这可怎么得了?
再说回着林穗穗,这还没开始省城里的生活,就差点说漏嘴,她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不小心,谁知道啊?
她男人死了,保不齐想赖着临舟对她负责!
万一让人知道陆临舟在乡下的时候跟自己的寡嫂做了那档子事儿,那她儿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周瑾园愁得厉害,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叹气的声音,让沈曼宁偏头看过去。
“周姨您别担心了,徐主任都说毒素清得差不多了,哥哥也没什么后遗症。”
周瑾园捏紧手上单据,想起刚才病房里林穗穗咋咋呼呼的样子:“我是烦着乡下姑娘什么话都接,怕她败坏临舟的名声。”
沈曼宁的睫毛颤了颤,故意把声音放软:“我也是没想到姐姐从乡下来,说话这么……这么开放,我听了都害臊……”
“她跟你这样的小姑娘不一样。”周瑾园拍了拍沈曼宁的手背:“穗穗是结过婚的妇人,只不过男人走了。结过婚的女人,就是说话不顾忌。。”
沈曼宁的眼睛倏地亮了:“结过婚?男人走了?姐姐她……是个寡妇?”
“是啊。”周瑾园刚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只能硬着头皮小声说:“她丈夫去世了,又照顾悉心临舟这么久,我们就把她接来省城了,能帮就帮着点。这事儿不要说出去,免得对穗穗不好。”
主要是怕她把和临舟的事儿说出来,对临舟不好。
沈曼宁点头:“我可不是那种爱嚼舌根的,肯定不说”
心里却乐开了花。
本来看林穗穗连陆临舟那种事儿都知道,以为他俩有一腿,现在一听,放心了。
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临舟哥哥一个军校大学生,怎么会看上她?
肯定是林穗穗自己一厢情愿。
她一个乡下来的寡妇,怎么和她这个准大学生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