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看了蓝柔雪好一会。
十二岁那年遇见，蓝柔雪穿着一身洁白的裙子，在他心中，蓝柔雪永远纯洁柔美，是心中永恒的白月光。
他以为，他足够了解眼前这个女人。
可，事实并非如此。
“止渊，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蓝柔雪有些吃力的迎着他的视线，“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
纪止渊别开眼神，看向蓝月：“小月今天在幼儿园怎么样？”
蓝月叽叽喳喳说起来。
纪止渊时不时回应一下。
蓝柔雪松了口气，看来是消气了。
她的视线扫向纪止渊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这台电脑，纪止渊走到哪带到哪，里面有纪氏集团最新的机密文件。
她有些紧张的摆弄着手机挂件。
纪止渊看了眼那个挂件：“新买的吗，很好看。”
“你要是喜欢，回头我买个一样的送给你，对了——”蓝柔雪生硬的转了话题，“刚刚小月吵着要吃冰淇淋，止渊，你能带小月下楼买一个吗？”
纪止渊眼神深了几许：“一起去？”
“不了，我高跟鞋有点磨脚，坐一会等你们。”蓝柔雪在沙发上坐下，“快去吧。”
蓝月牵着纪止渊的手，催促道：“爸爸，走呀，快点走，我好想吃冰淇淋！”
纪止渊牵着她走到办公室门口。
他回头看了一眼。
对上蓝柔雪温柔的笑。
从前的他，总是迷失在这样的笑容之中。
现在才发现，这个笑，充斥着欺骗和虚伪，这么多年，他被这对母女骗的团团转。
他走出去，关上了门。
他一走，蓝柔雪就快速站起身，她走到笔记本前，按了一下回车键，竟然没有锁屏，她顿时大喜，忙将手机新挂件插在笔记本上，点开文件夹，一个一个找起来……
纪止渊带着蓝月回来时，蓝柔雪坐在沙发上，正在看书。
“不好意思止渊，我有个朋友突然找我有点事。”她叹气，“本来我还想跟你出去逛一会，看来只能下回了。”
纪止渊颔首：“那下回再约。”
蓝柔雪带着女儿，迅速离开纪氏。
她开着车，直接开到了寇氏科技，这会这栋大厦的灯还亮着，大部分员工都还在加班。
她抬头看向这栋大楼。
虽然比不上纪氏，但至少，这栋楼，完全属于寇幸。
她要的，不仅是衣食无忧的生活，还要站在高处，成为人上人，欣赏最美的风景。
她永远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她和前台报了名字，直接被领着上了顶楼。
“柔雪，我就知道你不会辜负我的期待。”寇幸伸出双臂，抱了她一下，“你先坐一会，我看看芯片代码。”
他将蓝柔雪的手机挂件取下来，正要插进电脑。
蓝柔雪拦住了，咬着唇道：“我冒着这么大风险帮你拿到了核心芯片代码，你连一句承诺都没有吗？”
寇幸笑着开口：“这不是小月还在吗，肉麻的话，被孩子听见了多不好，你知道的，学生时代我就喜欢你，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蓝柔雪放心了，交出挂件。
寇幸坐在电脑前，一行一行查看，脸上忍不住迸发出兴奋和激动，他审核了大概一个小时，才发送给技术部门。
他将蓝柔雪抱起来转了个圈：“这是完全成熟的芯片代码，可以直接植入手机，寇氏生产的手机安装这个芯片后，能完全媲美纪氏的超大屏折叠手机，这个市场，不再独属于纪氏一家，寇氏科技也能分到一块巨大的蛋糕，柔雪，太感谢你了，你是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