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好你找她去啊,难道我还拦着你吗?”
江月冷笑道:“你没有脸提忠诚,周颂年,忠诚的宋墨挽早被你背叛过了,我就是你们婚约里不忠诚的印记。”
江月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属于是丧失理智。
她不该这么跟周颂年犟嘴。
他绝对对她出轨这件事耿耿于怀,不然也不会每句话都若有若无地提忠诚,提她的情人。
万一周颂年气疯了,要报复她这个不忠诚的坏女人,那她的下场肯定很不好看。
如果换做以前,江月肯定滑跪,然后反手把宋墨挽给卖了。
紧接着对着周颂年说,主意都是宋墨挽出的,她不过是受了胁迫,逼不得已才假装自己背叛了他。
她跟宋墨挽连基本的同盟都不算,她没必要为这点事把自个儿搭上去。
“我知道我的身份,周太太嘛,这个身份我现在不要了,连你我也不要,咱们两个最好赶紧离了。”
但江月实在忍不下去,她不想再当什么周太太。
周颂年这个人她早看腻了,罪她也早受够了,这些年捞的钱就当做心理治疗费,她再也不想被人拿来跟宋墨挽做对比,忍受那些人明里暗里的嘲讽讥笑。
她想摆脱这样的生活太久了。
江月深吸了口气,强行镇定下来,去跟他商量:“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们回不去了,我受不了你,你也忍不了我,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她如实跟周颂年说那些计划:“我们可以先离婚,但是消息不用往外传。”
“周家在国外不是也有企业吗?我可以先去国外,伪装出我们只是两地分居,等哪天辉鸿项目稳定了,再公布消息也不迟。”
江月自认这套计划天衣无缝:“你跟宋墨挽本来就是金童玉女,浪子回头这种故事外面人肯定喜欢,我们可以长期分居,一年半载后,你再抛出那段视频,到时候我们离婚,肯定不会影响到你的名声。”
“颂年,我清楚你的能力,这些事情不过是小事,你是有能力摆平的。”
江月甚至开始给他画饼:“到时候你跟宋墨挽联姻,还能从宋家那边获得一大笔资金,强强联合,辉鸿有你们两家背书,再加上港区李家,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这种事情,对周颂年这样的人来说,一定是不可拒绝的诱惑。
江月知道他有多重视他的事业。
周颂年是个十足的工作狂。
江月见过他连轴转忙着工作,忙到几天没有闭眼的模样,也见到过他在商场上,在名利场中意气风发,游刃有余的姿态。
更见过他为了谈成一笔生意,被某位高官为难,茅台兑着威士忌照样面不改色地往下灌,吹完一瓶后还能镇定自若侃侃而谈,说着事业理念跟未来展望。
谈笑风生中化敌为友,资金反而多出三亿。
也见过他回到家后,站在门口就吐了,江月要去扶他,反而被他推开。
他那时候已经不太清醒,但本能地排斥她。
她当时脸色肯定很难看,所以周颂年又很快找补:
“我身上太脏了。”
他让她进去,别看他,也别去管那些呕吐物,“让工作人员来处理就好了。”
那是江月唯一一次被他带着去那种场合,参与他的生意。
后来周颂年就不让她去了,江月能施展作用的地方仅仅在维持表面联络的太太交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