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咳嗽声过后,萧峘渊强行压下唇畔想要上扬的弧度,面不改色地问道:
“今夜想起看此书也是因为睡不着?”
温灼华偏过头不看男人“嗯”了声。
“因为方贵人?”
温灼华没回答他这个问题,有些事沉默比说出来有效果,更能引起人的恻隐之心。
萧峘渊被女子无视个彻底,“渺渺。”他没有生气,抬手握住女子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语气中多了软意,“这并非朕所愿。”
从这个角度看去女子睫毛一颤一颤的,她脑袋缓缓枕上他的肩膀:
“皇上无需解释,嫔妾都知道。”
她胡闹起来令人头疼,可乖巧起来也很难不叫人生软意。萧峘渊内心深处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因女子的懂事生出古怪的感觉。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只拍着女子背脊,那双握权执剑的手掌此刻动作轻柔。
望着火焰跳动的红烛,萧峘渊思绪逐渐飘远,回想起他下意识念给女子的诗。
那一刻他是真将她当作他的妻,亦生出给她妻子名分的冲动。
自古有云为妻者应当贤良有度,皇后所作所为显然不值得他视她为妻子。眼前女子这会儿虽懂事,但她和贤良有度也不沾边。
不过人心总有偏向……
仿佛是她,他就会觉得无妨……
两人依偎在一起了许久,温灼华佯装想到了什么,面色踌躇:“皇上为何特意问起一本书?难不成这《长短经》有问题?“
萧峘渊垂眸看向女子不解,疑惑的眉眼把实话告诉了她。
语罢,他目光牢牢停留在她脸上。
只见怀里小人倏然瞪大双眸,唇瓣颤了颤,着急忙慌拽住他的衣襟:“皇上请您相信嫔妾绝无不轨之心!嫔妾的家人也没有,这书…这书是嫔妾无心之举!”
女子饱满粉嫩的唇瓣在颤颤巍巍间仿佛散发出邀请的意味。萧峘渊看得喉骨微滚,指腹抿了上去,“朕信你。”
话落,他移开手,薄唇随即碾压上去。
檀口被男人灵活霸道的舌强势撬开,唇齿交融间发出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
温灼华强烈感受到他肆无忌惮地在她口腔里攻城掠地,将她的呼吸一同卷走,被浑厚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眼神逐渐迷离。
良久后,萧峘渊意犹未尽放开她,俊美冷峻的面容沾染上欲念的邪气。
温灼华也没好到哪儿,因为缺氧,嫣红色从脸颊一路延伸到眼角,瘫软在男人怀里仰头看着他,喘息急促道:
“皇上当真相信嫔妾?如皇上所说…这…这长短经…这么重要…”她一顿,嗓音怯怯的似乎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萧峘渊眉梢轻挑,只觉得怀中女子被亲傻了。否则怎么会问出这种傻里傻气的问题。旁人见他不再计较这种涉嫌谋逆之事,绝口不提还来不及,她可倒好。
“怎么?你想朕不信你?”
萧峘渊压下乱窜的欲火,眉眼恢复平静寡淡,只是细看下去能发现眼底藏着的戏谑之色,“若这是渺渺心中所愿,朕也可以成全你,只不过温家……”
“别别!”
他话骤然被打断。女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忙道:“嫔妾当然想皇上信……”
嫔妾两个字还没出口,温灼华猛得咳嗽起来。呼吸本来就没有稳定,她刚才语速又太快,导致气没跟上来,呛住了自己。
萧峘渊见状立即朝她背脊上的某处拍了几下,温灼华剧烈的咳嗽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