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你可知你哥哥武艺如何?“
话音落下,萧峘渊暗道自己昏了头。怀里这个不过刚学了点皮毛的。
说皮毛都是好的,事实上连皮都不沾,只摸了下毛,蹲了个马步。
所以问她能问出个什么来。
萧渊渊正要让女子不必再说了,温灼华的话已脱口而出:
“回皇上,嫔妾哥哥的武艺可好了。”
女子提及哥哥时满满自豪骄傲的模样看得萧峘渊眉眼淡下来,心里骤然冒起酸水。
温灼华好似没察觉出他的异样,一心吹捧自家哥哥的好妹妹模样:“嫔妾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比哥哥武艺还高强的人。”
一句话戳中两个敏感点,萧峘渊脸色黑了瞬,冷冷一笑,“是么?”
她点点头,肯定地说:“那当然。”
女子提起亲哥哥时的崇拜都够叫萧峘渊不爽的,更遑论那句对比。
“来,跟朕好好说说除了你哥哥……”
萧峘渊顿了下,虎口拢住女子下巴微微施加了些力道,不会弄疼女子,但也不会叫她逃脱他的掌控,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
“你还见过哪个男子习武?”
温灼华小脸被掐得变形,两颊软肉挤到了粉唇边,迷糊不清嘟囔道:“木有了。”
“你拿朕当傻子?”萧峘渊不信,他松开手,嗓音冷冷的,“温灼华,朕限你一盏茶的功夫给朕老实交代清楚。”
温灼华两手一摊,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一脸严肃的男人,“真没有了。因为嫔妾从小到大只见过哥哥一人习武啊,所以他肯定是嫔妾见过武艺最高强的了啊。”
萧峘渊脸上的冷然一僵,完全没想到女子的话是这层意思。
的确———
只见过一人习武,那人可不就是她见过武艺还高强的人。
温灼华眸色微闪,凑近他,甜腻腻笑着说:“皇上做甚发这么大火,莫非醋了?”
萧峘渊薄唇不自然地抿了下,狭长的眸子瞥着眼角眉梢都挟着狡黠的女子,话里多了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怎么?看朕吃醋你很高兴?”
“非也。”温灼华摇摇头,瘪着唇,“嫔妾只是想看看皇上是否像嫔妾在意您一样在意嫔妾。您可知您去别的后妃宫里时,嫔妾心里就和您方才那滋味是一样的。”
“朕…”萧峘渊哑然。
他有心解释什么,又不知如何解释。
见状,温灼华悠悠垂下眼帘,她才不是为了让他吃醋这么简单。
她想激起男人骨子里的胜负欲,最好萧峘渊能亲自下场跟温策安过上几招。
原身哥哥的本事她多少了解过,想得到萧峘渊的青睐并非难事。
不过这远远不够。
男人间不是有种不打不相识的友谊么。
让他们真正过上两招,说不定能最大可能勾起萧峘渊的欣赏、惜才之情。
过于完美、宽容就是虚伪,尤其是在面对陷害过自己的人,还没点脾气的话更假。
所以在萧峘渊说出她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什么后,温灼华小发了下雷霆。
期间因约周御女出过一趟殿门。
其他时间以养病为由缩在凝景轩,接连几日都没去坤和宫请安。
反正她得不得罪皇后,皇后那边有阴损事儿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索性拿捏着度,既让人挑不出她的错处;也能叫萧峘渊看到她的态度,对于皇后暗害,她并非无动于衷。
皇后这厢确实无奈。
有皇上的口谕在,哪怕皇后和其他嫔妃知晓此女在装病也无甚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