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的温柔,很快就带着薛染几人北上了。
这年月,又不能修仙,赶路速度慢,婚期定了下来,温柔就想在成婚前把要办的事儿都解决了,也不怎么耍着人玩了。
老高出自紫衣卫,还是林昭身边的人,知道的事儿不少,列出来的名单上人一大片,温柔到了地方核实没问题。
不管是什么官位,身边带着多少人,爬到人家屋顶就给人一箭送走。
刺杀嘛,用弓箭是效率最高的。
她顶着通缉令,一路沿途刺杀贪官污吏。
每次动了手,回到住处,薛染都要给她诊脉才能放心。
各地百姓得知当地贪官死讯,纷纷拍手叫好。
朝堂里一时人人自危。
这梁国朝堂腐败已久,能爬到高位的,多不是好东西,要真一一查过去,说不准都运转不了。
梁帝收到一条又一条官员被刺身亡的消息时,脸都是绿的。
他是想清除一些贪官污吏,但也轮不到这个江湖人来啊!
还是如今这么个情况,他脸往哪儿搁?
顶着通缉一路杀朝廷命官,简直是没把他当人看啊!
紫衣卫暗部的首领也被梁帝派出来送人头了。
连长生蛊的事都被迫搁置下来。
自此,陆远秋这个名字,是真的无人不晓了。
临安,刑部尚书府。
一身华服的年轻女子由侍女扶着下了马车,被人引入府内。
公孙连:“来了。”
苏景瑜:“二哥今日找我来,是为了三姐的事吧。”
“不错,我们四人中,以她和大哥的武功最强,如今连大哥都命丧她刀下,若她也记恨你我二人”
苏景瑜垂眸,眼神复杂:“她是该记恨我们。”
说到底,是他们年少轻狂,平白连累了陆远秋。
以前她不懂事,现在明白了,什么都晚了。
公孙连神色微滞,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满:“景瑜,此时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你心软,她可未必了。”
苏景瑜蹙眉:“二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当初你曾与陆远秋一同回过她祖地祭拜——”
那年陆远秋雨苏景瑜在西北办事,曾一起去祭拜过陆远秋埋葬在故地的父母。
公孙连挥手屏退左右,低声说了几句话。
听见公孙连缺德的主意,苏景瑜当即错愕反驳:“岂可如此!”
公孙连:“不可?那她真若杀上门来,你能活?还是我能活?你也是成了婚,做了母亲的人了,你想想,你若是死了,你夫君和孩子怎么办?”
苏景瑜面色微沉,深吸一口气。
“二哥,我不会告诉你,但你我兄妹一场,今日你的话我权当不曾听过。”
言罢,她转身便走。
公孙连神色微变:“妇人之仁!苏景瑜,你如今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别忘了,当年你也是不肯开口救她的人之一,现在装什么好人!”
苏景瑜脚步一顿,眼角滚落一滴泪。
“我欠她一条命,她要收,也算我罪有应得,二哥,既然知道错了,便莫要一错再错了,回头吧。”
这八年,已经算是偷来的了。
公孙连闭了闭目,眼神冷冽地勾唇:“可惜,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你不肯说也没关系,不是还有个人知晓嘛”
他和苏景瑜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