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妍:“我不知道什么遗产。”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动用了那笔遗产,你怎么还的起薄昕御的钱?”
“所以你是惦记上了那笔遗产,想要分一杯羹?”
“洛妍,你这话就说的难听了,我和你妈是夫妻,哪怕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在法律上我们也还是父女,我也拥有一定比例的继承权,这事就算上了法院,也是有我一份的。”
他知道有这笔钱是出国后无意间翻到沈洛妍妈妈的日记本,才发现的,不过寻了这么多年,别说钱,连根毛都没找见。
当年就听说她修复一个东西至少八位数以上,结果那么多年都没存下什么钱,原来是留了后手。
沈洛妍被沈震安无耻的态度给气笑了,“你还真是个凤凰男,二婚的娃都那么大了,一家三口合伙欺负前妻留下的独女,还痴心妄想前妻的遗产。”
沈震安的家境连小康的门槛都够不上,她外公当年虽然算不上豪门,但也是有钱人家,结婚后,他创立的沈氏,也是靠着外公的人脉和资金扶摇直上的。
沈洛妍厌恶的赶人:“滚,别说没有遗产,就是有,你也休想得到一分一毫。”
“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女……”沈震安从小就被人看不起,发达后就把面子看得格外重,如今被沈洛妍当面喊‘滚’,哪里咽的下这口气,抬手就要扇她。
但他的巴掌刚扬起,还没落到沈洛妍脸上,就被人截住了。
下一秒,他直接被人踹飞了出去。
沈震安重重的撞在了墙上,五脏六腑都要撞出来的感觉,然而让他更恐惧的是面前这人……
那一声撞击墙面的巨响过后,整条走廊就陷在了安静中,沈震安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声痛呼外,就没再发出过半点声音,对上男人那双寒意森森的眼眸,他的脑袋几乎都要缩进胸口里去了。
“看来伯父你记性不太好,所以才老是记不住我的话。”
来的人是薄昕御。
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满是阴郁和冷漠,身上凛冽的寒意锐利如刀锋,他缓步走向趴在地上,挣扎了半晌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的沈震安。
沈震安往后缩了缩身子,僵硬的扯动唇角:“昕御,我好歹也是洛妍的父亲,虽然你们现在离了婚,不用随她一起叫我一声爸,但我好歹也算是长辈……”
“你那天去薄氏闹的时候我就已经警告过你,不要来骚扰她,你当时是怎么承诺我的?”薄昕御在他面前蹲下,冷若寒霜的嗓音有条不紊:“你说只要我不让你还那笔钱,你就这辈子都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沈震安去薄氏闹的事,沈洛妍并不知情:“他什么时候去薄氏闹了?”
“差不多一个月前,那是薄总给沈先生定下的最后的还款期限。”
沈洛妍这才发现陈栩居然也在,见她看向他,男人十分恭敬的喊了一声:“少夫人。”
这是婚内没有的待遇,沈洛妍却丝毫不给面子:“我和你们薄总已经离婚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沈小姐吧。”
陈栩笑容灿烂,丝毫没有被戳穿自己前后态度差距甚大的尴尬:“薄总本来有个重要的跨国会议要开,但一接到公寓保安打来的电话,说沈先生在您门口,就直接过来了。”
薄昕御横了他一眼:“多嘴。”
这语气,一听就是色厉内荏,陈栩道:“我送沈先生下去,您和少夫人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