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薄昕御在上次接风宴的时候提起,并且又送了他一块,他都忘记这件事了。
秦悦织心情不好,说话态度自然好不到哪儿去,“怎么,你还有很多块定制表啊?”
“抱歉,我先失陪一下。”聂施民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他匆匆留下一句后便快步朝着电梯走去……
507病房。
薄昕御盯着从进来后就坐在凳子上,完全无视他的沈洛妍,脸色很冷,声音更冷,“怎么?打扰你和你的白月光眉目传情,不高兴了?”
“……”
“要是我没下楼,你是不是就打算跟人跑了?”
“……”
薄昕御不是那种会低声下气哄人的性格,也不是那种会纵着女人给他甩脸子的人,在连问了几句都被无视后,他的脸色就彻底黑了,“沈洛妍,我在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次不等沈洛妍沉默,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聂施民从外面走进来,脸上惯有的温润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淡。
他看向沈洛妍,“洛妍,我有点事想和昕御单独谈谈。”
沈洛妍点点头,“哦,好,我去楼下买点东西。”
而连说好几句话都被无视的薄昕御:“……”
他的脸色早已黑得像个锅底。
沈洛妍一走,病房的气氛就变得愈发紧绷。
聂施民将摘下来的手表递到薄昕御面前,“好用吗?”
看到这块表,再听他的语气,薄昕御便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他的脸色本来就冷,此刻更是凝了几分阴柔,“挺好用的,要是没有它,我还得想怎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聂施民脸色一变,是一种愤怒到极点的冷,他近乎失控的将手上的腕表狠狠砸在薄昕御面前——
“你明知道她不喜欢你……”
那晚他也喝多了,就在楼上的酒店开了间房,所以在第二天看到沈洛妍和薄昕御一起从酒店出来,便没有再提过结婚的事。
薄昕御看着地上那块可以供普通人买一套房的腕表,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笑了一声:“那又怎样?聂施民,你现在这么生气,无非是觉得是你的原因,沈洛妍才和我睡了,但以她当时那种情况,你觉得是和我上床好,还是被那些催债的人卖去东南亚好?”
他站直身体,平淡无澜的看着聂施民,“还是你打算接受她的条件,跟她结婚,帮她还债?”
末了,薄昕御冷笑:“沈洛妍她蠢才会找你,但你我都知道,那时候的你不可能娶她,更无法帮她还钱。”
先不说聂家会不会让聂施民娶个落魄的豪门千金,那时的聂家手里正好有个大项目,也是急需要用钱的时候,怎么可能抽出那么钱去替个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女人还债。
“你不该骗她,更不该利用我去骗她。”
聂施民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之前在国外,不知道沈洛妍和薄昕御关系怎样,但想来应该是不太好的,要不然她也不会非要和薄昕御离婚,而今秦悦织又无疑说出那样的一番话……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可她喜欢你啊,”这句话一说出来,薄昕御心里顿时生出自虐般的快感,“她以为那晚的人是你,叫的也是你的名字。”
聂施民不是一个爱随便担责的人,他看似温润,其实骨子里很冷漠,很难有人真的能走进他的内心和他相交,但是现在,他心里涌上来的除了愤怒,还有些心疼和后悔,“所以那晚你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