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义仔细看了冷超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你…你是冷超冷员外?”
冷超仰首,淡淡说道:“不错,在下冷超。”
冷超啊,是县绅,其财力可不是齐云义这样的乡绅可比。
乡绅和县绅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家产都在乡里,一个是家产都在县里。
并不是说,县绅的财力一定都在乡绅之上。
也有一些县绅落寞的,最后反而不如乡绅。
可冷超不是。
在洪县的县绅之中,冷超的排名绝对是前三,远不是秦财主和齐云义可比。
黄金一千两,对于家大业大的冷超而已,绝对是轻松拿出手的。
而且,冷超算好了。
齐云义和秦紫阳为了打脸周处,故意口出狂言,每人加了一千两黄金的赌注。
这么一来,冷超送给周处一千两黄金,就可以帮周处赚两千两黄金。
那么以周处的为人,或许会把这一千两黄金再还给他。
哪怕是不还,冷超等于是跟周处增加了交情。
洪县的牙刷和牙膏的县销售商,自然是非他莫属了。
毕竟,许晓蝶已经是牙刷和牙膏的总销售商了,自然看不上一个小小的洪县销售商。
再说了,冷超从许晓蝶处进货,等于是绕过了州销售商,也绕过了郡销售商。
这么一来,成本更低了,利润自然会更大。
冷超又听许世才讲,周处还有别的发明,保证他是只赚不赔。
生意人嘛,永远不会干赔本的买卖,除非是被逼无奈。
冷超嘿嘿一笑:“两位,周老弟已经能拿出黄金一千两了,还请两位兑现各自的黄金一千两吧。”
乡绅和县绅的一个最大区别,乡绅的关系网主要在乡里,而县绅的关系网主要在县里。
所以,乡绅一般不敢得罪县绅。
毕竟,但凡是县绅,几乎都是能直接跟县衙的主要官员对上话的。
而乡绅,不行。
秦紫阳和齐云义皆是脸色大变。
他们不明白,冷超一个县绅,为何对周处这个农夫如此青睐。
齐云义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冷员外,刚才不过是玩笑之言,当不得真的。”
冷超是铁了心巴结周处,立即冷笑一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位也是乡绅,也是虎牙乡有身份的人,怎能行此言而无信之事呢?”
“不然,日后二人再有什么承诺,还有何人会相信呢?”
“老夫是个痛快人,你们也痛快点,赶紧取出黄金交给周兄弟。”
秦紫阳年轻,闻言大怒:“姓冷的,这事跟你有个屁的关系,你竟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别以为你是县绅,就能把手伸到乡里来,这金子老子就是不拿,你能把老子怎么着。”
冷超眯了眯眼睛,嘿嘿一笑:“秦大公子,厉害,果然厉害啊。”
“没关系,老夫现在是奈何不得你,咱们走着瞧。”
秦紫阳冷笑一声:“走着瞧就走着瞧,老子不是被吓大的。”
说实在的,冷超现在还真是拿秦紫阳没办法。
冷超毕竟不是官,手里更没有能将秦紫阳绳之以法的证据。
齐云义更是得意:“冷员外,实在不好意思,一千两黄金的事,老夫与秦大公子确实未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