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怎么了?”祝岁喜问。
“摆设,那就是摆设!”崔镇气得跺脚,“一点屁用都没有!都是市面上的次等品,能不能开都是个问题。”
秦时愿走了过来,交给祝岁喜一份财务报告:“这是他们商场的财务报告,你看看就知道了。”
祝岁喜翻开财务报告的时候,崔镇惊奇道:“我说秦老师,你是用了什么办法,这么快的速度就把他们的财务报告都搞到手了?”
“秦颂的功劳。”
秦时愿自顾自地找到纸杯,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泡了一杯速溶咖啡,那几包速溶还是狄方定点外卖的时候商家赠送的,他们都懒得喝,但现在,秦时愿愣是将那玩意喝出了一股手冲的味儿。
崔镇说着谢谢秦颂,但人却凑到了祝岁喜跟前,小声说:“我昨晚查了查,咱们小颂,可是有亿万身家的男人,荣盛大部分股权都在他手上,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祝岁喜扫了眼秦时愿,见他没注意这边,才略显嫌弃地说,“你对刚认识一天的人都这么亲近吗?”
“倒也不是。”崔镇嘿嘿笑,声音压得更低了,“我跟方定正寻思呢,秦颂是个好男人,有保障。”
“然后呢?”
“咱们莺莺啊!”崔镇几乎用上了气声,“做不成两口子,就做青梅竹马,务必给咱莺莺弄得妥妥当当的。”
“莺莺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啊。”
“为了生命安全着想,你俩把这事儿踹回老家别想了,这是身为组长的我给你们唯一的忠告。”祝岁喜一边翻页一边说。
崔镇叹了口气:“那就冲咱们这点工资,能给她攒下多少嫁妆啊,你看咱们小颂,那一看就是对嫁妆没要求的好男人,回头咱们那仨瓜俩枣也拿得出手是吧?”
“秦颂只在乎心灵上的洗礼,不在乎金钱上的帮衬。”秦时愿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如果柳警官看上我家那个逆子的话,可以直接用武力征服他。”
崔镇吓得一个哆嗦:“秦老师,你咋走路没声儿呢!”
“我出声了,你太沉浸了。”秦时愿说,“我说真的,真的可以用武力征服他。”
他说完又问祝岁喜:“有问题吗?”
“有。”祝岁喜指着其中一页,“他们在消防和监控这两项的支出很大,跟实际完全相反,这么一大笔钱,就顺理成章的被李振宇吞了,还有一些账目也有问题,这个得专业的人来看。”
秦时愿说:“正佳广场位置一般,再加上并不是高端路线,飞诚集团并不怎么重视,总结来说,就是冯少雄打发小舅子的,是亏损还是盈利,对飞诚集团来说没并不重要,所以李振宇才敢这么乱做账,但转过来想,也未尝不是一个聪明的做法。”
“以李振宇这种性格,迟早会出事?”祝岁喜说。
秦时愿点了点头。
“李振宇跟这个姐夫关系似乎很一般?”想起李振宇在车里说的话,祝岁喜又问,“但出于某种缘由,冯少雄对这个小舅子又没办法,这个根源似乎是他老婆?”
“是。”秦时愿嘴角划过一抹嘲讽,“冯少雄当年是靠着发妻李慧琴摆摊才能上完大学的,后来创业也是李慧琴跟着他,两个人白手起家,但日子好起来没多久,李慧琴就病倒了,没享多少福。”
崔镇已经调出了相关报道,一边投屏一边义愤填膺:“我去,很难不相信这个冯少雄是在利用消费他媳妇啊。”
众多报道中,李慧琴坐在轮椅上,神情呆滞,身体瘦弱,分明就该好好在家休养,偏偏还得如此隆重地出现在镜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