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翠枝没有经历过闹出人命的事情。
此番蒋氏死在了万庙村,心里毛毛的,她又想着蒋氏处处都想要占尽自家姑娘的便宜,还想置姑娘于死地,心里那害怕的感觉就淡去不少。
“姑娘,小侯爷与二公子都把蒋氏的死归于你的身上,接下来怕是要处处小心了。”冬雪一路跟着谢容瑛到灵堂,听着秦珺异的言语,以及秦珺郴的意有所指。
“什么?”翠枝震惊:“小侯爷与二公子……”
“是啊,秦珺郴的确是个麻烦。”谢容瑛坐下后,眼神透着几丝疲惫,在马车中虽有浅眠,但总想着事情。
比起勇毅侯府,她现在更担心谢家。
她没有想要把谢家牵扯进皇室较量中,但谁会想到秦珺异之前养在外面的女人会是那样的一个身份。
上官家既然已经知晓谢家在暗中查他们,必然会把此事告知官家。
若官家为了上官家与他地位的稳固,对谢家下手,那她将会是谢家的罪人。
所以有得必有失。
她重来了一次,想要倾覆勇毅侯府就必定会有代价。
在怀疑上官瑶父亲上官燕的时候,就无形的把谢家推到了帝王底线的边缘。
谢家本就因着钱财遭人惦记,她不信皇宫中的那位没有忌惮过谢家的钱财,只是谢家过于安分守己加上帝王所坐的那个位置本就有非议。
帝王暂时不会动像谢家这样的忠臣。
但若戳穿了帝王隐藏的秘密,那就不一样了。
“姑娘,刚刚二公子所拿的图案当真是昨夜固珣手里的那张图案?”冬雪又问道。
谢容瑛回神,说:“不是,他是在诈我。”
想要看看她在被戳穿昨夜所发生的事情会是什么样的反应罢了。
“秦珺郴所拿出的那个图案,画的过于完美了。”谢容瑛轻笑,想着前世勇毅侯府在秦珺郴的手中蒸蒸日上,又道:“不过他连固珣进了马车后说的什么都知晓,真是不简单呐。”
“刚刚离开的时候,奴婢总觉得秦二公子的眼神太过瘆人。”冬雪又道。
谢容瑛不置可否,秦珺郴的确很危险,加上上官瑶的兄长也在这汴京,事情真是越发的棘手起来。
“姑娘、”冬雪低声提醒:“要不,把事情告诉大爷?”
谢容瑛微微叹气,说:“事情必然是会说的,只是有的事情父亲插不了手,比如这勇毅侯府,我是嫁出来的女儿,是勇毅侯府的儿媳,我也不想把这勇毅侯府中的烂事告诉父亲。”
知道了又如何,徒增烦恼罢了。
前世父亲为她做的够多了,不过都是为勇毅侯府做了嫁衣。
“随着蒋氏的死,小侯爷怕是与姑娘您有更大的怨恨了。”冬雪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着些许的复杂,她当然是想谢容瑛能和和睦睦,只是秦珺异明显不是良人。
谢容瑛却说道:“不差这一点怨恨。”
她担心的是秦珺郴,这个人精明无比,想要对付得好好计一计。
此人必须得尽快解决!
勇毅侯夫人逝世的消息让人唏嘘,只是在先有英国公府满门被屠的消息下,蒋氏的死就显得不那么被人在背后议论。
加上蒋氏的死因很摆在世人的眼前,有人谈论的时候顶多说一句,这就是命。
也有不少人唏嘘,那就是汴京城中的贵眷。
蒋氏的事情让这些贵眷们纷纷都警惕起来,对于庄子上的那些下人也开始严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