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来了。”戴着面纱的女子端起手边的茶盅,声音冷了不少:“蒋六爷死的时候脑门中插的就是送给谢氏的那根白玉簪。”
话音落下,众人的脸上都多了几丝恐慌。
“天呐,这也太吓人了。”
“我也听说了,听说蒋六爷死无全尸,就连五脏六腑都漏出来了,死的特别邪门。”
“谢家长女我之前也接触过,挺规矩的姑娘啊,怎么就撞了邪祟?”
“勇毅侯府真倒霉啊。”
世人总是对逝去的人多几分慷慨,尽管死的人在世时坏事做尽。
就像恶人所做的事情在临死后那些所做的恶事都烟消云散。
世人更是对逝者的死执着几分真相,又将心中的恶潜意识的转移到另一人身上。
“那根白玉簪现在是在永勤伯爵府吗?”突然有人问那戴着面纱的女子。
戴着面纱的女子说:“在勇毅侯 夫人的手中。”
“那勇毅侯夫人不得恨死谢氏啊。”
戴着面纱的女子又说:“都说了是被邪祟缠了身,谢氏本就是个很好的人,勇毅侯夫人也不能随便对付自己的儿媳啊。”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其中拧着眉问:“就没有办法让那邪祟下了谢氏的身?”
“有是有,怕是要德高望重的高人才能让谢氏身上的邪祟离身了。”
而屏风外的康妈妈听着小包间里面的对话,神色匆匆的就走出了春枝馆内,上了马车后,对马夫说道:“去勇毅侯府。”
勇毅侯府,北院。
蒋氏一大早就在忙着打点勇毅侯离京的事情,直到送走了勇毅侯才回来坐下,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周氏并没有留在汴京,而是又跟着秦石渊出征。
她又何尝不知道周氏为何这么做?
无非是在接管侯府的事情后知晓了府中具体情况,烂摊子谁喜欢接管?
就算周氏要谋算,谋的也是荣华富贵的勇毅侯府,绝对不会谋一个烂透了且还是随时倾塌的勇毅侯府。
权衡利弊之后,跟在秦石渊的身边才是最得利的事情。
先不说秦石渊对周氏的感情,单单说周氏的儿子跟着秦石渊出征,这以后要是打退了金人,就算没有勇毅侯府也能挣得功名。
蒋氏越想,心里的怨气越深。
这时袁妈妈走了进来:“夫人,侯爷这一走,府中像是又空了不少。”
蒋氏哼笑一声:“怎么样了,珺异什么时候带那个女人进门?”
袁妈妈原本还想数落那周氏几句,见蒋氏并没有兴趣听侯爷的事情,脸上的笑意收了收,说:“小侯爷派人来说再过半个时候就会带着上官姑娘前来府中。”
主位上的蒋氏听后,略显不耐烦的把手中的茶盅放至小桌上。
“夫人,怎么了?”袁妈妈上前关切道。
蒋氏叹气:“虽说如了珺异的意,但珺异这个时候娶平妻,定会成为汴京茶余饭后的谈资。”
“夫人,这怨不得小侯爷啊。”袁妈妈低声宽慰说道:“是少夫人自己不想与小侯爷好好过日子,昨夜奴婢去东苑的时候,少夫人还是住在厢房中,除了新婚那夜,就是夫人您让小侯爷前往东苑住了一宿,没想到少夫人连带着小侯爷住过的主屋都厌恶上了,这怎么像要与小侯爷好好过日子的人?”
说到这个,袁妈妈想起了在外院晃眼看到过的那个马夫。
“夫人,昨夜奴婢前往东苑的时候,在外院看到了那个马夫。”袁妈妈说到马夫的时候怕蒋氏不明白:“就是前往开宝寺的时候,跟着少夫人的那个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