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 齐君瑜世子是个香饽饽吗?
人人都喜欢他吗?
那卫姑娘,手腕了得、本事了得,模样更是出众,又是侯府贵女,深受圣上表彰,她自有更好的良缘等着她。
齐世子在旁边人眼里,如,女儿的眼里是个好的,但在卫姑娘眼里,不过如此!
医馆那日,她可是亲耳听见卫姑娘所言,是对齐世子那样的不屑。
这般傲气的姑娘,怎会瞧上齐世子?
可自己这个眼盲心瞎,又愚蠢的女儿,不管不顾地冲到卫姑娘面前好一顿冷嘲热讽,简直是丢尽父母的颜面!
“啊……好疼……母亲,母亲……女儿错了……啊……”
惨叫声并没有持续太久,面色阴寒的项氏直接让嬷嬷把李雪茹的嘴给堵上。
打了足足五十下,打到李雪茹手心肿起,泛出青紫色,项氏才停止。
李雪茹已经疼到险些要晕过去了。
“你若敢晕过去,我立马一盆冷水浇醒你。”
看着面色惨白的女儿,半点不心软的项氏重新坐回炕上,冷声审问,“说,你是听信谁的谗言?”
“回,回母亲,不不……不谗言,是……是女儿收到……收到一封书信,信里头告诉女儿……说……说世子曾……曾有意娶……娶卫 ……为妻。”
吃了疼的李雪茹没敢把话儿全说出来,但项氏一听就明白了。
齐世子还有意求娶卫姑娘?
这可能吗?
眉头紧皱的项目沉道:“何时,何处收到的信,现在信又在哪里?”
哭哭啼啼的李雪茹没有半点隐瞒,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就是……六日前,母亲出门访友,女儿一人在屋里做绣活,听……听到有人敲窗,推开窗子便看到一封信。”
项氏听到眼里瞬间淬寒。
这是特意捡她不在府里头,把信放在女儿窗前!
等拿到信后,项氏把李雪茹关在闺阁里,严加看守,而自个则拿了信寻到前院,把信给到老爷李正良手里。
“老爷,府里有奸人,有意坏了雪茹和世子的姻缘。您看,此人若寻出来,该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
自然是打死!
到了入夜时分,云溪阁里的邱姨娘突然得了急病,大夫都没有来得及去请回来,便去了。
姨娘过世,虽膝下有一子一女,可她去的日子不好。
再过十来日便是李府嫡出大小姐出阁,只能是暗里运出李府,至于送去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那一晚,云溪阁里闹了好大的动静,有哭的,有喊的,但不到半个时辰,便风平浪静,再无一点声息。
李府过了一个妾室,好比大海里落了一颗小石子,没有在上京激起半点水花。
而昨儿累了大半天的卫姮,大清早由凌王接上马车,前往禁庭见过圣上、娘娘。
“今日永宁宫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卫姮爬上马车后,小脸端肃与凌王夏元宸说起话儿来。
那般认真,严肃的模样,都不禁让夏元宸按着眉心失笑起来,笑问:“你我好歹刚赐婚,你……没有别的想说吗?”
都问到卫姮有些茫然了。
“赐婚……不是三爷与我早知道的事儿吗?我没有什么想说的啊?三爷,有吗?”
夏元宸突然就明白了,他心悦的女郎有时候吧,确实没有女郎的娇羞。
是一位很务实,也很让他心里踏实的女郎。
“我原想着,今日是你我赐婚后第一次见面,你会有些羞涩或是不自在……更甚在心里想着,要如何消弭你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