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就是给我再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捋你这虎须啊,是老爷子今天早上特意打电话来嘱咐我,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护你周全。”旭哥一脸苦涩地对太子说道。
太子在听到旭哥的话后,向旭哥谩骂道:“你放屁,你瞎啊?你告诉我,这里谁敢把我给怎么样,我还用你保护?”
旭哥没吱声,在瞄了眼太子手里的枪后,在脸上露出不言而喻的表情。
太子在看到旭哥的暗示后,把目光转向赌场的来宾,脸色渐渐缓和下来,表情不甘地将枪给收了起来。
再次把目光转向我,对我狠狠啐了口唾沫,坐回到座位上,用红姐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酒水,把手帕甩到我身上。
就听那个一直没出过声的田老大,眯着眼睛对太子说道:“卫东啊,不要生气,你要是实在不解气的话,可以让手下的弟兄们帮你出口恶气,这点小事没必要非得你亲自出手。”
田老大的话,让旭哥嘴角猛地就是一抽。
红姐那端着的酒杯也一下子就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在太子猜疑的目光注视下,佯装喝多了的样子,摇摇晃晃地去抓桌子上的酒瓶。
太子再一次在脸上露出恶毒的表情,瞥了我一眼,转头对手下人嚎叫道:“打,给我往死里打。”
听到太子的吩咐,他的手下拿着各种家伙,凶神恶煞般地向我扑来。
我先是感到肋骨间传来锥心的疼痛,紧接着就是全身和小腿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可随着我脑袋被什么东西给暴击了一下后,我就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眼前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像是正要往门外走。
我使劲地眨巴着眼睛,试图要看清那个人是谁,不过眼前还是模糊一片,像是被挡上了一层塑料布。
但我还是猜到了那个人是谁,因为在我认识的女人当中,只有一个女人是梳着那样的披肩长发。
于是,我想要喊住那个女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无法痛痛快快地发出声来。
我发出的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听不清。
而且,我还感觉自己的舌根发硬,吐字也不清楚,就像是突然间变成了大舌头。
我感到了恐慌,用尽全身力气向眼看要走出房门的女人喊道:“苹、苹、苹。”
可苹苹依然没有听到我细若蚊声的叫喊,无动于衷地伸手扯开房门。
我绝望地看着苹苹即将要消失的背影,在嘴里默默叨咕着“苹,苹。”
可就在苹苹一只脚都已经跨出房门时,像是有所感应的她,身体猛地一震,整个人便僵在原地是一动不动。
半晌,她缓缓地转过身望向我。
看着她那恍如隔世的面容,虽然不清晰,但我还是想给她一个微笑。
然而,我却没有做到,像是连笑都已经不会了的我,只抽动了一下嘴角。
可我还是努力用我能做到的方式向她打着招呼,朝她眨巴了几下眼睛。
苹苹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手上的餐具滑落到地上她也毫无察觉,就像是傻了一般。
在呆呆地看了我半晌后,她就又像是疯了似的,开始忘乎所以地大喊大叫起来。
她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在嘴里哭喊道:“醒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