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老虔婆只想着江宁那贱人
老婆子闻言，对着江如梦点头，答道：“是大小姐推的。”
她说完了，还肯定地点点头，以此加强自己说的话：“二小姐，老奴对天发誓，老奴看得清清楚楚。”
“草菅人命……”程夫人失望地看着江宁，“你身为主子却与下人厮打，还草菅人命，你，为何变成这样？”
江宁垂眸，默认了老婆子的话。
那个丫鬟到底是怎么跌倒的，江宁暗忖，恐怕又是江如梦设计。
此时，她若是不承认，春花就该担责。
在幽香苑里，唯有春花对她好，若昨夜没春花的照顾，说不准今儿一早她人已经没了。
江宁抬眼，眸色坚定，“我错了，请母亲责罚。”
程夫人看着江宁，“既然如此，罚你抄百遍女则，好好清醒一下。”
江宁垂首，应道：“是。”
程夫人还想再教训几句，忽而外头有丫鬟奔入，禀报：“夫人，老夫人回府了。”
“什么？”程夫人一怔，“怎么忽然就回来了呢？”
江如梦抹了抹眼泪，“母亲，我们赶紧去迎接祖母吧！”
“嗯，那是当然！”程夫人说着，便带着江如梦和丫鬟婆子匆匆地出了幽香苑。
江宁看着她们带着一大群呼啦啦地走了干净，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她的心绪略微有些乱。
祖母。
江宁默默地想，自从她回来后，就未曾听说祖母的消息，佛堂那边也没让自己过去请安。
江宁以为祖母彻底厌憎了她，所以索性不言不语，也不见她。
没成想，祖母原来是不在府内。
江宁心底升起一股淡淡的思念之情，但是，她脑海里随即浮现了三年前。
那时，她不愿意被送出去学规矩，死死地扒拉着佛堂门，想要见祖母一面。
祖母身旁的宋嬷嬷出来，对她说：“大小姐，老夫人不会见你的，请回吧！”
“不，我要见祖母。”江宁喊道，“祖母，求求你，我不想走！”
宋嬷嬷同情地看着江宁，“大小姐，老夫人说了，你若是能改过自新，来日她会派人去接你回来。”
彼时，她被江行接回，但命他来接的人，并不是祖母。
江宁心底升起一股淡淡的怨念。
她走的时候，祖母也避而不见。
祖母，你说你会派人来接，但并曾来。
所以，当江如梦回来后，你对我说，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孙女，这话不过是哄我的。
江宁心底如是想着，微微垂眸，只觉得自己背上的伤忽而痛了起来。
春花注意到了江宁的异样之色，急忙爬起来扶住，“大，大小姐，你，你还好吧？”
江宁微微摇头，“我没事。”
“奴婢扶你去坐下。”春花担忧地说道，“你身上伤这般重，可不能久站。”
江宁没做声，由着春花扶着自己走回到床榻边坐下。
春花看到江宁背上披着的外袍上有星星点点的红色，她急了，“大小姐，你背上又出血了，奴婢给你止血上药。”
江宁淡淡地嗯了一声，便任由她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