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看向周围层层叠叠看好戏的学生，指着王母高声说道，“大家不少人都是徐老师的学生，你们该不会因为这个大婶三言两句的挑拨就错信她的话吧？”
“大伙儿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这位大婶说的没错，她的女儿王雅芝确实是徐老师的学生。”
“王雅芝，现在也确实不在人世。”
王母一听，瞬间有了底气，大声嚷嚷道，“你们听听，我说的没错吧，就连徐楠的学生都承认了。”
瞬间，众人也是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目光审视的落在徐楠身上。
也许是因为徐楠到底是教导过他们的老师，众人就算心中存疑，也没敢大声交谈，更没人大声质问。
徐楠也有些疑惑的看向姜茶。
姜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
“事情确实是这样，但是这位大婶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清楚。”
姜茶目光冰冷的看向王母，“就比如……王雅芝当时确实被这位大婶安排着嫁人，不过要嫁的是一个比她大二十岁左右，年纪都能当她爹的男人！”
“为的，也不过是人家给的彩礼，到时候就好用这个彩礼给自己的儿子娶一门好亲事。”
王母脸色一变，想要阻止。
但是怎么比得上姜茶嘴说的快？
“又比如，徐楠老师看王雅芝想要学医，更在学医上显露天分，为了让王雅芝能顺利入学不被随意当成货物嫁出去，还给了王家一笔足以媲美王雅芝彩礼的钱票？”
“再比如，距离王雅芝被人害死已经有四五年了，这位大婶每个月都来找徐楠老师哭闹一番，每次都能带回去徐楠老师一整个月的工资。”
姜茶似笑非笑的看向王母，“这些事情，你怎么不说呢？”
王母脸上一阵红，一阵紫，像是打翻了五色瓶一般，精彩极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
姜茶抱胸冷笑，“如果不是我说的这样，那你告诉我，你一个纺织厂早年丧偶，还带着一个游手好闲没有工作的儿子，你是怎么在三年盖起房子的？”
“我们徐楠老师一个外医圣手，又是为什么这几年过着这么拮据的日子？”
“你又为什么每个月踩着我们徐楠老师发工资的日子上门？”
王母眼神闪躲，想要辩驳，但是嘴巴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费尽全身力气也说不出半个字。
最后，只能破罐子破摔，“我的女儿是因为徐楠而死是真的吧？”
“如果不是徐楠非要多管闲事，我女儿现在还好好活在世上！”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别说只是拿徐楠一些钱，就是要徐楠的命来赔偿都丝毫不过分！”
站在人群中的冯桂芬轻轻摇头，喃喃自语，“不是这样的……”
姜向北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微微皱眉，“你说什么？”
冯桂芬却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拔腿冲了出去。
她破声大喊，“不是这样的！她在撒谎！”
她满脸怒火，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人群下意识地为她开了一条路。
王母色厉内荏，“你来干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赶紧滚！”
姜茶奇怪的看了王母一眼，微微眯了眯眼睛。
虽然王母对冯桂芬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但是她莫名的从王母声音中品出了一丝颤抖的恐惧。
她在恐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