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向阳不乐意了,开口说道:“说话就说话,扯我干啥,我看你这个人就是居心不良,就是想挑拨我跟我好孙女儿之间的感情!”
姜茶:“……”
本来不紧张的,硬生生的被夏建设说紧张了。
说话之间,几人到了。
姜茶本以为‘大会堂’不说富丽堂皇,至少跟她前世大学里的大会堂一样气派。
但没想到,所谓的大会堂只有一张老旧的木头桌子,桌子下方是几根长条老木长凳。
看着心酸又可怜。
大会堂内已经坐满了人,年龄基本上跟武向阳夏建设相仿,姜茶这年纪在里头反而有些格格不入。
见人来,为首的李爱国朝着姜茶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朝她伸手:
“这就是姜茶同志吧,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今天就劳烦你给大家伙儿好好上上课了。”
“应该的,领导!”
姜茶不知道跟她握手的这人是谁,但不管是谁,喊领导就对了。
她本来有些紧张的,但一上台所有的紧张顿时消失不见,大大方方的朝众人鞠躬开口:
“各位领导同志好,我叫姜茶,今天我们来探讨一下有关猪链球菌2型感染的发现与治疗……”
姜茶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个多小时,在来之前,这腹稿在她肚子里打了不下十遍。
所以一开口,她完全没有任何卡顿,大大方方的分享。
“以上,这就是我今天的分享,大家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台下一位带着眼镜的老者举手,“我想问下姜茶同志,小小年纪是为什么会对猪感兴趣,又是从何得知猪链球菌2型感染的?”
“据我所知,我们国内应该还没有出现过这种猪病。”
姜茶不卑不亢,“实不相瞒,这些相关的知识是我们大队当时的下放的一位长辈交给我的,我们大队上也出过猪链球菌2型感染,正是用这种方法完全治愈。”
吴远继续发问,有些咄咄逼人,“下放接受改造的人?你怎么会跟他们走得近的?”
“我个人认为不管他们之前是因为什么原因被下放接受改造,只要他们对我们的集体,我们的国家是有价值的,那就可以暂时摒除偏见去向他们学习。
如果因为偏见而忽视他们身上存在的巨大价值,那不是太可惜了嘛。”
李爱国率先鼓掌,“姜茶同志年纪虽然小,但格局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不能因为偏见忽视他们身上巨大的价值,这句话说的太好了!
你们县肉联厂不也正是因为姜茶同志没有忽视下放同志身上的价值而避免了巨大损失嘛?”
夏建设跟着附和,“对,就是这样。”
专家们有人迫不及待的开口,“那那位下放同志在哪里?身怀这样的技术,不给国家创造利益这也太可惜了一点。”
姜茶叹息一声,声音里难掩悲怆,“很可惜,这位前辈已经去世了。”
她不是没想过把这件事儿推到江学海头上,但是人江学海是学数学跟金融的,实在是跟养猪扯不上关系。
这个年代的专家对科学的技术都很认真。
万一这群人里真有人找到黄槐花大队去怎么办?
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这件事推到死人身上。
“但是我相信,下方改造的前辈中,一定有如那个前辈一般对知识渊博对国家建设有帮助的人,只等我们去发掘他们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