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赫一屁股坐到马桶上，用湿漉漉的外套盖在了腕表上。
随后将耳朵趴在上面，仔细的听着。
数秒后，被蓝牙改造过的特制腕表内，响起了赵阳的声音。
声音夹杂着电流，声音细小，却仍然清晰。
被香槟浸湿的外套，可以成功吸取声波的传递。
“张赫，张赫？”
腕表那头，赵阳时不时叫着张赫的名字。
张赫伸出指尖，轻轻在腕表表盘玻璃上敲击了三下。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赵阳成功收到后，停顿了几秒，旋即指挥道。
“苏卡已经成功潜入酒店，你们会合了吗？”
张赫再次敲击了一下表盘，表示肯定。
“明家和方家的人出现了吗？”
张赫先敲击了两下，又敲了一下。
“有情况？”
张赫敲击一下，肯定道。
“嗯先确认一下咱们的调查方向，席间有国外客商参会吗？”
张赫敲了两下，他并没有在酒会上发现外国人。
“嗯。”赵阳确认了一下，旋即又问，“23层构造有无不同，是否有隔间？”
张赫敲了一下，在他进入酒店的那一刻，张赫便始终留意着整座酒店的大体构造。
他之前进入的23层酒会房间，面积明显要比大厅小一部分。
且23层除了厕所之外表面上并不能看到有其他房间存在，所以张赫便肯定这个楼层一定是存在着某种秘密隔间的！
“好有没有发现明家或者方家，对外有明显的利益输送关系或者证据？”
张赫敲了两下，表示否认。
“我这边暂时没有问题，你有情况需要汇报吗？”
张赫敲了一下，旋即站起身来抬头倾听四周的声音。
确认了厕所内并无其他声音后，张赫伸手按下了马桶的冲水键。
也就在这一瞬间，张赫立马将外套和腕表按在自己嘴边，低声说了三个字。
“方若海。”
张赫的声音被冲水马桶完美覆盖。
说完方若海的名字后，张赫旋即将耳朵再次贴在外套上。
腕表蓝牙的那头，赵阳停顿了几秒，旋即又道：“20分钟后，再次通话。”
张赫敲了一下表盘，旋即将外套拿开。
他先将腕表戴好，随后拿着外套推开了隔间的门。
见四下无人，张赫咳嗽了两声，走到厕所洗手台边的吹风机旁。
他佯装着用吹风机随意吹了下自己的外套，仅仅吹了几秒，张赫便重新将外套披在了身上。
张赫放缓脚步，穿着黑色西装踱步出离了男厕所。
走到男厕所门口，正在收拾厕所外垃圾桶的苏卡，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二人对了一个眼神，苏卡暗暗伸出手指，在张赫西装的左袖口处轻点了一下。
一道不经意的蓝色光晕划过，张赫的袖子竟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变得完全干燥。
张赫立即会意，二人的眼神也没有作过多的停留，他旋即加快了脚步，走出了厕所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