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珠珠双手枕在车窗上,歪头咳嗽两声,
当池氏父母看过来,她就巴巴地望向那糕点铺,
但池父池母一头雾水,
“珠儿,你嗓子不舒服?”
池珠珠:……
她又看那糕点铺,“咳咳咳!”
这已经不是暗示,是明示了。
“珠儿,你是不是渴了?”
“孩子不渴,孩子饿!”
池珠珠抗议,但眼瞧着马车与那糕点铺子渐行渐远,
她只好作罢,
但前方九爷的马车停了下来,有侍卫去铺子,买一盒桃花酥,然后递进来。
侍卫道:“九爷料想姑娘一定想吃这个。”
“我确实想吃!”
池珠珠眼里又有光了,朱唇翘起,将那盒糕点收下,撩开帘子,看前面那奢华的马车,
傅之渊也偏头看过来漆眸微眯,
似乎在问,“还在生气?”
池珠珠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形,她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句:
“哼,暂时不计较。”
说完池珠珠就兴高采烈地
打开盒子,将那桃花酥分给池家人尝。
见状夫妇二人恍惚了一下,总算知道池珠珠方才在咳嗽个什么劲儿了。
他们心头顿时酸涩起来,女儿刚被欺负,准女婿就一盒糕点就把人哄好了,
而他们身为父母却还没女婿心疼自己女儿,
夫妇二人想着在这之后,
池母就主动了许多,“珠儿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娘给你买?”
“谢谢娘,我想喝那饮子。”
话落,池母正要下去,就被池珠珠拦住了,
“但娘吧您在买之前,得先训我一顿才行。”
池母:……
这要求!又来了?
“训…娘该怎么训啊!”
“您得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这饮子不知道加了什么,对身体不好。”
池母声音都在颤,“说完以后呢?”
“然后我非要喝。”
池珠珠打了个响指,“然后您训几句,说赶明儿给我做这紫苏饮,自己做的干净。”
池母人麻了但被折磨这么久,也理解了几分其中的道理。
就这般,马车走走停停到了池珠珠提前购置的二进宅子,
和九爷说拜拜后,
池珠珠就带着父母进去了,
她不能直接带父母住那八进豪宅,且不说那里是瓜溜堂的根据地,
光穷人乍富这一条,就对心性考验都极大,
就拿池珠珠自己来说,
一富起来,她觉得自个儿变得更黄,更贪吃,更狂了,
她觉得父母也接受不住这考验。
但进了这二进宅,池氏父母同样稀罕,欢喜地四处打量,精神倍好,
哪还有方才被池珠珠摧残后的萎靡影子。
池珠珠进宅子就找了个太师椅歪坐着休息了,
池氏父母无暇顾及她,忙活起来洒扫宅子,像两只辛勤的小蜜蜂。
“女儿今晚就住这了哦。”
池珠珠平淡的撂下这惊雷,
两只蜜蜂跟眼前采蜜的花被人折了似的,差点垂直落地。
池氏夫妇惊恐万分,
一家三口,直直站着,浑身都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