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妃和谦王妃皆是一脸不信的神情。
“哪有男子不想纳妻妾的?你莫不是在诓骗我等?”
“想来他只是恐你不喜, 这才推脱了两句,被你当了真。”
戚柒:“……”
不止怀王妃和谦王妃疑惑不信,连着太子妃都是伸着脑袋,问她:“当真?衡王真不肯纳妾?为何?是因衡王只中意你一人?”
戚柒自然没回答太子妃的这句话,她也说不出缘由,到底是为何只有衡王自己知晓。
见她不回答,三人面色各异。
太子妃:“从前衡王未曾娶妻,府上也无侍妾,衡王妃妹妹貌美无双,独宠她一人也是情有可原。”
怀王妃面色沉了沉,脖子扬得高高的:“就算现如今衡王独宠她一人,往后谁知道呢?且等上半年,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哪里有消停过。”
谦王妃哀叹了一声:“衡王妃当真是我们中命最好的,嫁了个最不好色的夫君。”
太子妃:“真有这般的男子?怕不是有什么隐疾……”
太子妃说完了这话,怀王妃和谦王妃同时好奇地看向了戚柒。
戚柒:“……他很好,身子极好。”
……
几人用过膳又说了些闲话,怀王妃和谦王妃二人最聊得来,竟还谈起了书来,戚柒默默地听着,却被太子妃叫到了一旁:“她们二人自诩才女,你出身农户,应该不懂,往后他们谈诗,你我二人谈武。”
她其实想说她听得懂,却又觉得没必要解释,比起同怀王妃和谦王妃谈书,还不如听一听太子妃从前的见闻。
太子妃去过边关大漠,见过一望无际的原野,山河江海……她的见闻比那些书还要珍贵。
何心怡似也好奇这些,同她一起听,十分投入。
又吃了些茶,几人就各自回府了。
怀王妃逐个相送,还送了一本书给戚柒,道:“听闻你生在农户,恐怕习字不多,这本书是为启蒙的孤本,你可平日里读上一二,若有不会的,问身边识字的即可。”
戚柒看着那本她早早就读过的书,接过交给了身边的忍冬。
“多谢怀王妃,想来他日我儿定能用得着。”
怀王妃面露惊愕,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戚柒已然上了马车,离开了。
谦王妃站在怀王妃一旁,看着离去的马车道:“瞧她这样,堂堂一个王妃不识字就算了,还不肯吃苦去学,怎能配得上衡王那样文武双全的君子。”
怀王妃冷笑了一声:“等着吧,夫妻不睦是早晚的事,衡王迟早会知晓她是怎样的草包女子,冷落她。”
……
回衡王府与去何府的路是同一条,两驾马车一前一后行着。
戚柒掀开了帘子思量了片刻,还是将何心怡邀到了马车内共乘详谈。
何心怡性情温顺,虽不爱说话,却是个守礼的。
戚柒邀她同乘,她也未曾拒绝,连忙上了马车。
见何心怡安坐在一旁,戚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开了口:“这段时日,你的身子除了风寒,没有别的病症?”
何心怡心中一惊,显然不明白衡王妃为何总说她的身体,不过还是连忙回答:“我身子极好,多谢王妃关切。”
戚柒摇头:“……我瞧着你是中毒之相。”
何心怡猛地抬起了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戚柒:“怎会,我身子还算好,王妃是如何瞧出我中了毒?”
戚柒:“外祖母是郎中,我也喜好这些,承继了她的本事。”
说着,戚柒伸出了手,看向她:“可否让我把脉一二。”
何心怡连忙将莹润白皙的手递到了戚柒的面前,她与衡王妃无冤无仇,衡王妃没道理无故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