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乾深邃的眸落在她娇艳的面上:“范太傅是朝中重臣,曾教过父皇,也教过我等读书……”
戚柒呼吸一紧:“那,可真厉害,丢了的是他孙儿?你可见过那孩子长什么样?”
赵行乾:“怎这般关切范家之事?”
戚柒并不怕他问,开口道:“我是当母亲的,若是小石头丢了,自是也着急,便是日日不吃不睡也要寻到他,旁人家丢了孩子,我便是恐怕小石头也丢。”
赵行乾:“不会,小石头好好的,正在另一辆马车内。”
赶路时小石头喜睡,能睡一路,许是恐怕惊扰他歇息,赵行乾将他安排在另一个马车内,由几个忠心丫鬟照顾。
戚柒:“那范家难不成就不安全?到头来孩子不还是丢了。”
赵行乾一窒,跟着脸沉了下来,似想到了什么要事,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本王该给小石头安排个护卫。”
戚柒:“……”
赵行乾抬头,一脸笃定:“你放心,本王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小石头的,断然不会再把你们二人弄丢的。”
戚柒望着开口的赵行乾,他正认真地望着她,满眼皆是肯定,她胸口莫名的热,一如从前……
戚柒别开了眼:“我知道了。”
赵行乾:“莫要多想。”
戚柒:“好。”
……
这日夜里,衡王又留在了涟漪院。
不过只借用了床榻,极安分,什么都没有做。
戚柒见他是睡了,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昨日他太过,今日若是继续,恐怕真要用药了。
她能拒绝从前的赵横,却还没学会如何与衡王说,他能这般知道修身养性,很好。
于是乎,戚柒这日早早睡下了。
可一早醒来,却非她所愿。
实在是有人不安分,气息沉重地在她耳边。
在东桥村她就有这么个坏习惯,若赵横在她身边,即便她睡前未曾靠近他,第二日也会滚到他的怀里。
果然,就算是换了个地方,换了更大的床榻,她还是有这样的坏习惯。
赵行乾显然也是醒了,面庞发红,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看。
“王妃睡觉向来如此吗?”他沉着声音问。
戚柒抿了抿唇,试图想回到自己原本睡觉的位置,却发现腰肢被扣着,便是寝衣都松散开来,露出了些许不雅来,她匆忙合上了衣裳,却有些欲盖弥彰。
“我,是如何的模样,王爷不是该最清楚吗?”
赵行乾脸色越发叫人捉摸不透,勒着她腰间的手越发的紧。
“……本王是你的夫君,自然最是清楚。”
说罢,不容她开口,那人的身影就压了下来,呼吸急促地埋在了她的小衣前,方才被收紧的里衣又被扯开,发出了刺啦的一声。
戚柒是心疼衣裳的,她自幼节俭,哪里看得下去有人莫名去撕一件好好的衣裳,可偏偏,她而今是自顾不暇,根本顾忌不到破烂不堪的衣裳。
外头天还未曾大亮,屋内的床幔摇曳,似有狂风吹过,吹的床幔摇摇欲坠,发出了娇柔难耐的声响……
莫约小一个时辰过去。
里头才静了下来,外头早早就起身准备伺候主子宽衣的忍冬众人,个个低着头,面红耳赤,连气都不敢太喘,生怕惊扰了里头的主子。
片刻后,传来了王爷依旧冷冽的声音:“备水。”
严公公连忙去吩咐。
今日乃王爷成亲的第四日,是该去任职了,如今多了个王妃,是千般万般的不同啊。
若是从前的王爷,必是早早就起了床榻,练上片刻的功夫,沐浴更衣便去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