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这是想姥姥了。
温婉蹲下身抱了抱她，“想姥姥了？”
六一捏了一点点小指头，偷偷看向陪了她很多天的爷爷，小声道，“有一点点想。但我可以忍的。”说着又有点委屈，“妈妈，能不能不要让我忍太久？”
想乖又憋不住想姥姥的小心思全然掩饰不住。
温婉亲了亲她，“爸爸妈妈还要五天才能结束，到时就带六一回姥姥家，可好？”
“五天？”六一张大手指，“我会数数。”她现在已经可以数百字内的数了。
“嗯，你数五天就可以了。”
六一立刻点头。
程老爷子看六一一看到温婉就缠着不放，完全忘了他这个陪了她一整天的爷爷，都有些伤心了。
程瑾瑜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道，“你不用介意。在那家伙的心里温婉永远是第一位，然后才是她姥姥，再是她姥爷，我天天帮忙带都排不上号，你更不可能排上号。”
程老爷子不信，“一一，过来爷爷这。”
六一从妈妈身上滑下来，跑到爷爷身旁坐下。
“一一，爷爷问你，你最喜欢谁？”
六一毫不犹豫地道，“妈妈。”
“然后呢？”
“然后？”六一歪头，“然后是姥姥，姥爷。”
程瑾瑜瞥了眼父亲，还不信他的话？
这不打脸了吗？
“还有呢？”
“还有是爷爷啊！一一也好喜欢爷爷！”六一是端水大师。
如今谁找她问最喜欢谁，除了妈妈姥姥姥爷前三位不变，第四位一定是问她这问题的那个人。
程瑾瑜一听，不对，“你不是说姥爷之后就是爸爸吗？”
他都已经很不争不抢了，可第四就这样又没了？
六一看了眼有些凶的爸爸，决定转过头装看不见，“是爷爷！”
程老爷子被哄开心了，哈哈大笑。
毕竟他带的时间少，排不了前三是正常的，反正比那臭小子排前就行。
哈哈哈……
温婉看丈夫吃瘪，也笑不拢嘴。
这父女俩，三天两头要斗一下嘴，偏偏丈夫每次吃瘪还不长记性。
“你们都吃过了？”程老爷子问。
“嗯，都吃了工作餐。”温婉坐到茶位上烧水，准备沏茶。
今天吃的饭菜有点腻，她想喝点茶解解腻。
程老爷子拿着今天新买的玩具给六一玩。
然后斟酌了一番才道，“今天关于全面二孩的方案结果如何？”
程瑾瑜帮忙烫茶杯，“还要再复议，但应该是会通过的。”毕竟这是大趋势。
“如果可以生二胎，你们是不是得考虑再要一个？”
程瑾瑜烫茶杯的手一顿，“我们有六一就够了。”
他前世连个亲生的都没有，这一世养了这么个小祖宗天天跟他抢老婆，再来一个，他还上得了床？
程瑾瑜的回答在程老爷子的意料之中， 这小子就是不能顺他的意的。
于是他又转向温婉，“小婉，你觉得呢？”
温婉笑，“爸，等二胎政策落实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温婉不排斥二胎，但她如今准备调去洛市，就算要生二胎，她也不想耽误了工作。
程老爷子松了口气，至少不是一开口就是不想要。
考虑，那就代表着有机会。
“小婉，爸的意思是只有六一一个太少了，生多一个，不管男孩女孩，都有伴。将来你们也会老的，六一有兄弟姐妹帮衬，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程老爷子确实是这么想的。
温婉点头，“爸，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的。”
……
温婉哄睡完女儿才回房。
程瑾瑜正坐在床头看文件，是程氏族里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