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汁液沾满了她的嘴巴和两只手，还顺着她那胖乎乎的小手滴到太师椅的坐垫上。
程老爷子戎马一生，对谁不是威风凛凛，奈何遇到六一这小祖宗，他也只能笑呵呵地伺候着。
他拿着手帕，小心翼翼地帮六一擦干净手。
众族亲跟在佣人身后走进程宅，就看到程国华那凶老头正捏着小手帕轻柔地擦着六一的小胖手，一边轻声细语地哄着，“六一乖，爷爷洗洗手帕，再擦一次。”
佣人端着一盆水在旁边待命，他拿着手帕往盆里洗了洗拧干又给六一擦小脸。
擦干净小脸便立刻有佣人递上六一专属的宝宝霜，他的手指挖出一坨就要往六一脸上抹……
六一拦住他的手，“爷爷，太多了，妈妈说一点点就够了。”
他那一坨，直接把宝宝霜的瓶子挖出一个坑。
“太多了？”程老爷子一愣，连忙刮回去一些，又问，“还多吗？”
六一摇头，“还多。不能浪费。”
程老爷子主打一个听话，又刮回罐子一些。
这下六一满意了，“以后按这个量给我擦。”说着还按妈妈是怎么给自己擦脸霜的动作教他，“爷爷，你在我脸上这样点点点点，然后涂开，这样才会均匀吸收。”
“好咧！”程老爷子依葫芦画瓢，将宝宝霜在六一脸上点点点点，然后轻轻地涂到吸收。
六一微微皱眉。
程老爷子见状，忙问，“爷爷还弄错了？”
六一摇头，“没弄错，但爷爷的手太粗糙了，擦得我脸疼。”
程老爷子哪怕养尊处优那么多年，可毕竟是打过仗扛过枪爬过泥石的，手上的老茧自然也多。
程老爷子这下没办法了，总不能让他去磨皮吧？
“那我以后戴手套给你擦？”程老爷子可是信誓旦旦跟儿子和儿媳妇说好，他们开会这期间，六一归他带的。
六一看爷爷那轻声细语的样子，坐起身朝他脸上亲了香香的一口，“爷爷我自己擦就好了。妈妈说我长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做。”
说着拿着自己洗脸的手帕也给程老爷子洗脸，然后挖了点宝宝霜给程老爷子擦脸，“以后六一也给爷爷擦，这样爷爷和六一都香香的。”
程老爷子哈哈大笑，任由六一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顺带扯扯自己的胡子须，“对对对，爷爷和六一都香香的。”
这时，在一旁等了好一会的族亲开口道，“老爷子晚上好！”
程老爷子这才想起还有人在一旁候着，他微微转头，脸上还带着因六一亲昵举动而洋溢的笑意，只是看向族亲时，那威严的气场便不自觉地散发了出来，“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那族亲被程老爷子这一眼看得心里一紧，忙恭敬地说道：“老爷子，族长难得回来，族里的长辈们都想着聚一聚，好和族长聊聊族里的事，也顺便给族长夫人和小小姐问好。”
程老爷子微微颔首，目光在族亲身上扫了一圈，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瑾瑜和小婉这次回来是为了开会，忙得很，你们也别给他们添太多麻烦。族里的事，等他们有空了再从长计议。”
没有什么比国家大事更重要。
那族亲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说：“老爷子，我们都明白。只是大家都盼着见族长一面，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表达一下对族长的敬意，还有对夫人和小小姐的欢迎。您看，就安排一个简单的聚会，不会占用他们太多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