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约而同的,谁都不敢摆到明面上来。
毕竟都是私底下安插的,没看陛下铲除都是借着处置玄礼的名头吗!
要怪只能怪他们棋差一招,这一局输给了陛下。
而且输的那叫一个惨。
等这些消息传至东虞时,灵城正值雨雪霏霏。
皇宫里,赵温病了。
轰轰烈烈的君臣较量,以天子暂败告终。
夏侯寻几乎掌握了东虞全部的话语权。
但他依然一身道袍加身,行事稳妥低调,永远沉稳从容,是高山流水,沧海横流的具象化。
太傅府邸之中。
青年在研究曲辕犁。
北周已经推广到各处了,百姓们因此归属感更强,也更推崇维护北周正统统治。
相较之下,他们东虞就落后了些。
不过又休整了一年的时间,陛下也不再阻止北伐。
如今玄礼已死,夏侯寻想,或许新的时机已到。
墙上挂着的诗词依旧清晰。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来人,磨墨。”
……
腊月十五。
是郁献音十七岁的生辰。
也是她入宫后过的第三个生辰。
郭垂容在这一天被废。
天子为皇贵妃举行了盛大的生辰宴,广邀文武百官,皇亲国戚。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下一任皇后一定是皇贵妃。
可偏偏也是这天,前线传来急报。
东虞发兵二十万,一路北上,直逼北周边境。
眼看临近年关,谁也没想到敌军会来的这么快。
更何况冬日行军本就艰难。
好好的生辰宴,彻底变了味。
但此时谁也没心情再继续。
包括郁献音自己。
“东虞来势汹汹,不知爱卿谁敢领兵对战夏侯寻?”
玄祁的目光从罗定冶身上略过,稍作停顿,最后定格在荀邵身上。
从兵法布阵上来看,荀邵可继续担任军师一职。
但领军的武将。
张驰镇守西北,不能轻易挪动。
“启禀陛下,臣自荐。”
就在玄祁还在斟酌之时,罗廷昭站了出来。
他已是车骑大将军,又有数次退敌的战绩,的确是个好的将领人选。
罗定冶低着头,眉梢轻挑。
陈群左看看右看看,咬了咬牙,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臣以为可由郁将军为主将,罗将军为副将,程小将军为先锋,荀尚书为军师,领兵三十万迎敌。”
郁将军,指的是郁迟。
玄祁沉默了一瞬。
郁献音目光看向翁翁和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