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图南抱着厚实的棉被和换洗衣物从里屋出来时，穆佑正蹲在堂屋的壁炉前摆弄柴火。
炉膛里的火苗窜起，他烤了一会儿，冻僵的手才终于暖和了一些。
“哟，”穆佑听见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调侃道，“小别胜新婚，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打算出来了呢。”
他故意把柴火拨弄得哗啦响。
“这大冷天的，丢我一个人在这儿挨冻……”
“少贫。”
律图南把被子往沙发上一扔，顺手将换洗衣物搭在椅背上。
他拎起桌上的保温壶晃了晃，“自己去厨房烧水洗澡，暖壶里这点儿我先用了。”
他媳妇儿可还在屋里等着他呢。
穆佑也早就习惯了他的重色轻友，“行行行，您老赶紧的，别让嫂子等急了。”
他做了个驱赶的手势。
律图南也不客气，拎着水壶大步走向浴室。
走到半路又折返回来，从柜子里翻出条新毛巾扔给穆佑：“用这个，柜子里还有香皂。”
穆佑接住毛巾：“哟嘿，现在想起来关心兄弟了？”
穆佑望着紧闭的浴室门，无奈地笑了笑。
抱着被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铺好，又往炉膛里添了几块炭。
火光渐旺，屋子里慢慢暖和起来。
厨房里传来锅碗碰撞的声响，穆佑哼着小调开始烧水。
透过窗户，能看见外头的雪下得更大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夜色中飞舞。
而浴室里，已经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虽然律图南很急，但他还是把自己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洗得干干净净。
这段时间他一直跟着师傅的车在外面跑，根本没多少时间能好好洗澡，虽然大冬天不怎么出汗但他身上还是不怎么干净。
律图南推开房门时，带进来一阵清爽的皂角香。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借着壁炉透进来的微光，看见虞宛央已经蜷缩在被窝里，已经睡着了。
呼吸均匀绵长，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两片小小的阴影。
他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带着沐浴后温热的水汽。
虞宛央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下意识往热源处靠了靠。
“吵醒你了？”律图南压低声音，手指轻轻拨开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
虞宛央半梦半醒间摇摇头，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含糊地嘟囔了句：“洗好了？”
“嗯，”律图南应着，手臂已经环上她的腰。
掌心触到丝绸睡裙下细腻的肌肤，他呼吸不由得重了几分。
手掌像有自己意识般，沿着她腰侧的曲线缓缓游走。
虞宛央被他摸得发痒，困意消散了几分：“别闹……“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却被他搂得更紧。
律图南的唇贴在她后颈，声音低哑：“媳妇儿……我想你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邀请意味十足。
不等虞宛央回应，男人的手掌已经不安分地滑进睡裙下摆，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
这下子虞宛央算是彻底醒了，抓住他作乱的手：“轻点儿……穆佑还在外面……”
“没事，他听不见。”
穆佑：是是是，我聋了，当然听不见。
律图南含住她耳垂轻轻啃咬，另一只手不停将她的睡裙往上……
虞宛央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翻身压住，所有话语都被堵在了唇齿之间。
窗外风雪依旧，屋内却渐渐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