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母亲提醒他,他自然不会被问到。
而岁禾也迅速做出了反应,抬眼看向杨宽的方向。
陆时和顺着岁禾的目光看过去,恰好看到了杨宽。
杨宽冲着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陆时和点点头。
这才对母亲车乙贞说:“我的母亲大人在这里,当然是得先表一表孝心,再去做别的,百善孝为先嘛。”
“你说的比你唱的都好听,你要真孝顺的话,就不会这样气我了。”车乙贞道:“真有孝心,那就会顺从我给你的安排。”
“妈,孝和顺其实是分开的,太过于顺从长辈的话,只会培养出无能的后辈。”陆时和道:“你就我一个儿子,总不希望我被培养成废物吧?”
车乙贞被怼的头大,横了儿子一眼:“你总是有你的道理,别人说不过你,我现在要带岁禾去忙了,你自便。”
她就是不想儿子跟自己与岁禾在一起,站在一起一会都不行。
陆时和也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开口道:“好啊,你们去忙吧,我去找我的杨宽了,几天不见,甚是想念。”
岁禾听到这话,差一点崴了脚。
四哥和池砚现在拿杨宽当挡箭牌,简直太溜了。
杨宽真倒霉,遇到这两位大佬。
她跟车乙贞离开,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陆时和。
恰好,他也看着岁禾。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情绪很是粘稠。
岁禾对他绽放出一个璀璨的笑容,那笑容含蓄而又柔美,直接看的陆时和心猿意马。
实在不想在这宴会待了,想要把人给劫持走。
但,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还不至于没脑子到那种地步。
眼看着母亲带着岁禾去结交朋友,权贵,陆时和的心里有些怜惜涌出来。
这时,杨宽和言莘以及小于走了过来,在陆时和身边站定。
他们与他一起望着岁禾跟车乙贞离开的方向。
杨宽道:“陆总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就来到这里,中途换了个礼服。”陆时和道。
“怪不得呢,礼服一点褶皱都没有呢。”言莘意味深长地望着陆时和,知道岁禾跟陆时和的关系,她也像是窥见了最大的秘密一样,笑着道:“陆总,你再不回来,岁岁就要被你妈妈带着参加无数场宴会了,我看你妈是想要把岁岁培养成交际花。”
陆时和瞥了一眼言莘,总觉得言莘的笑容太鸡贼。
这副样子,完全是没拿自己当外人啊。
陆时和轻轻一笑:“岁岁一直都是大家闺秀,做不来交际花,但该有的礼仪不学也会。”
“还是陆总了解我们周总啊。”小于笑眯眯道:“我们周总总喜欢安安静静的把自己伪装成花瓶,明明内里很隽秀,不爱表现,陆太太这两天拉着周总到处跑,周总乐得配合,也是为了陆总您呢。”
“为了我?”陆时和挑挑眉,看了一眼小于:“你们周总这么说的?”
“我们周总怎么可能说呢?不是为了您,怎么可能这么附和您妈妈?”小于道:“天天参加宴会,周总本来就很累了,换了旁人早就拒绝了,您说是不是陆总?”
“你说的好像有一些道理,那还真是我的荣幸。”陆时和道。
“唉!”小于说着叹了口气。“只要说我们周总辛苦,还真是很辛苦,但最辛苦的莫过于我们杨总,他一肩挑起您和池总两家,面对两位中年阔太的盘问,太不容易了。”
“怎么?”陆时和眉梢一挑,立刻抓住了重点,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听你这话的意思,特别心疼你们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