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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室。
冯振国拄着拐杖进来,问元初:“小宋恢复的怎么样?”
“挺好的,已经好了。”
冯振国松了口气,“那就好。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我这心里得内疚一辈子。我一时冲动跟人家比力气,别再把年轻人给害了。”
“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人家好了,你这还得再过三个星期才能拆石膏。”
“那倒是没什么关系。我感觉我现在其实就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卫生院那边非得让我裹一个月。拆了石膏还让我继续拄拐,再拄一个月。”
“那说明大夫认真负责。”
为了确保冯振国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元初稍稍给了他一点治愈系异能。至于宋言礼,那就真的纯属年轻人好得快了。
冯振国点头,“是是是,你们大夫都认真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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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礼又找元初扎了三次针,然后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劳动中。
理论上,秋收之后,农村可以稍微清闲一点,但实际上完全不行。
地里的活忙完了,别的活就来了。挖沟渠、下河工、铺路架桥,都是在农闲的时候干,都需要大队派工。社员们真是从年头忙到年尾,就没有清闲的时候。
今年又比往年更忙。
秋末冬初,是移栽果树的好时候。
冯家庄在县里、市里的支持下,从其他市县运来一批果树苗,要尽快完成栽种。
就连冯振国都瘸着腿去帮忙了,别说宋言礼这个已经康复的。
刨坑、往山上运水、搬运树苗,他干得十分起劲。
然后,中午就再次到卫生室找元初报到了。
“我觉得腰有点酸。”宋言礼跟元初说。
元初瞥了他一眼,说道:“手伸出来给你把把脉。”
宋言礼坐好,把手伸到她面前,元初搭了三个手指上去,眯起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这家伙脉息强健、生机勃勃,身体好得不得了,屁事没有。
“脉象上没什么问题,你刚刚恢复,干活悠着点就行了。你要还觉得不舒服,就去找八斤大爷给你揉一揉。”
冯家庄专治男同志跌打损伤的老大爷,名叫冯八斤。
“好,谢谢小冯大夫。”
“不客气。”
宋言礼跟元初闲聊几句,高高兴兴地离开卫生室回了知青点。
他啥事没有,不用去找人治。
此后每天,他还是坚持去找元初报到,一会说自己头疼,一会说自己腿疼,甚至还说自己心脏不太舒服,跳的太快了。
元初就觉得这家伙没事找事。脉象显示他比牛还壮实。
“听起来你快要病入膏肓了。但脉象上你啥事没有。你是来试探我的医术吗?”
宋言礼连连摆手:“不是不是!”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他就是想见见小冯大夫,和她说两句话,自己就能开心雀跃一整天。
咋还扯到试探医术了?误会大了!
元初表示:“既然不是来试探我的医术,那就是你居心叵测、居心不良!”
宋言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那确实也是有点居心不良。”
元初横眉立目:“你再说一遍?!”
宋言礼被她瞪得心痒痒的,元初的长相,纵然凶巴巴的,也好看的很。他赶忙说道:“不是那种居心不良,我就是…喜欢你。不自觉地就想往你这儿跑。”
元初说:“我没看出来你喜欢我。”
“那是我克制的好。我怕给你带来不良影响。”
“你现在不怕了?”
“我真的受伤了嘛。伤患来找大夫治疗,是很正常的事吧。”
元初说:“你之前来找我治算是正常,你现在天天来,长眼睛的就能看出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