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好的，”苏晚回答道，“希希呢，他最近怎么样？”
顾回舟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动静，紧接着传来希希兴奋的声音：“妈妈！”
电话被转成视频通话，屏幕里希希鼓着小脸爬上了顾回舟的膝盖，伸手去夺顾回舟手里的手机，正中气十足地大声喊妈妈。
苏晚听到希希的声音，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希希，妈妈在呢。”
“妈妈，我好想你，我们都五六天没见了，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呀？”希希的声音带着撒娇和急切。
苏晚心里有些诧异，以往就算自己一个多月不在家，希希也不会主动打电话。
这次才分开五六天，希希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该不会又是在家里受委屈了吧。
想到这儿，苏晚心疼地说：“希希乖，妈妈很快就去看你。”
“妈妈，你这次带我去哪儿玩呀？”希希充满期待地问。
苏晚还没来得及回答，顾回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苏晚，其实你可以来家里陪希希，不用每次都带他出去。”
“这样来来回回太麻烦了，而且也不安全。“
苏晚下意识地拒绝：“没关系，我和希希在外面会更自在一些。”
要是去半山倍别墅，岂不是她跟希希干什么玩什么都要在叶曦的监视之下，他们母子连个说悄悄话的机会都没有。
顾回舟沉默了一下，显然知道苏晚在介意什么，接着说道：“要是你介意的话，我可以让叶曦先离开。”
让叶曦先离开。
苏晚听到这话，微微一愣，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的脑海里瞬间闪过许多念头，那些过去的回忆和如今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要知道，之前在这种局面下，被要求先离开的一定会是自己。
而现在，这句话的主人公却变成了叶曦。
苏晚倒是没有多想些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感慨。
像叶曦这样被顾回舟当作朱砂痣一样的女人，也有成为饭粒子的一天吗，也会跟自己一样被丈夫嫌弃吗。
这句话里的叶曦让她在一定程度上共情了过去的自己。
“不了，我还是带希希出去玩吧。“苏晚轻声回复道。
而此时，希希还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着他最近的趣事，完全没有察觉到大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变化。
苏晚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回到当下，轻声应和着希希，可心里却如同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混杂。
顾回舟也不知道听见苏晚的回答了没有，希希的声音太过吵闹，掩盖住了两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苏晚整理好心情，重新扬起笑脸，去跟希希聊天。
顾回舟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
但是两个人心里的感受，应该只有他们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