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见贾琏如此小心翼翼,心中不禁冷笑,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神色。
他轻轻抿了一口茶,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深意:“琏二哥,你的担心我明白。
不过,戴家和杨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他们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这煤炉和煤球的买卖,虽然利润不算太大,但胜在稳定,且是陛下亲自过问的差事。
他们若是参与进来,不仅能分一杯羹,还能在陛下面前露个脸,何乐而不为?”
贾琏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连忙点头道:“蓉哥儿说得是,是哥哥我多虑了。”
贾蓉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至于西府那边,琏二哥也不必太过担心。
咱们贾家虽然分得了一成的利,但只要买卖做得好,往后自然会有更多的机会。
再说了,咱们贾家也不是没有靠山,陛下既然看重我,自然不会亏待咱们。”
贾琏见贾蓉如此自信,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羡慕,但面上依旧带着笑容,道:“蓉哥儿果然深谋远虑,哥哥我真是自愧不如。”
贾蓉摆了摆手,笑道:“琏二哥客气了,咱们是一家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但也要你们将弟弟我看做是一家人,往后的事,我还是希望琏二哥能多跟弟弟我商量商量,莫要再让弟弟我伤透了人。”
说完瞥了一眼旁边脸色抽搐的贾琏,开始追忆起了往昔道:“二哥啊,当年弟弟可是只有十二三岁的时候,你琏二哥就带着弟弟我体验男人的快活了,虽然说当天我记得还是我付的银子,但弟弟不怪你!后来珍老爷啊”
贾琏听到这脸都黑了,连忙打断道:“好弟弟,哥哥知道,哥哥都知道,这样,我这就回去安排,绝不会耽搁了弟弟的事。”
贾蓉见贾琏态度诚恳,心中呵呵,面上却做成松了一口大气,笑道:“那就辛苦琏二哥了。”
贾琏连忙摆手,道:“不辛苦,不辛苦。能为蓉哥儿分忧,是哥哥我的荣幸。”
说完,贾琏便起身告辞,匆匆离开了书房。
贾蓉目送贾琏远去,才冷冷哼了哼!
也出了外书房,转身回了内院的内书房。
那里他还要写信给林如海这位师傅,汇报学习和汇报物流发展的事,更重要的是劝林如海别着急。
从上封信林如海的回复,就知道皇帝又催林如海施行盐政新法。
这可是触及南方利益集团,特别是盐商集团生死攸关的大事。
若林如海敢推行,人家可不介意现在就找人烧了林府,弄死林如海!
反正已经弄死了他老婆,不差一个他。
但如今贾蓉找到了另外两个挣钱的口子,他只是希望林如海能跳出扬州那个泥坛,来主持大物流这件事!
盐商的事不能急,那是从明中期到现在一直延续下来的事,想要几年甚至十几年就能摆平,除非用军队从物理上消灭,否则想都别想!
但搞大物流后就不同了,只要大物流搞好了,全国物流货运能集中能运输顺畅,那全大雍可不是只有江南的盐才是盐。
北方的青海盐甚至是藏盐,到东北那边的盐田,山东的海盐,四川等地井盐也一样是盐。
只需要通过大物流将这些盐和其它商品一样能快速的集结和分散流通,就能掌握一切。
到了那时,收拾扬州那帮盐商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后世有一个说法,打败汽车行业的,从来不是造车出身的,而是跨行业的一部手机。
贾蓉回到内书房,坐在书桌前,提笔开始给林如海写信。他的笔锋沉稳,字迹工整,语气恭敬却不失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