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研究成果吧。”弗里达自己也不是非常肯定，努力剖析着自我：“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研究成果，它们都是我的孩子。就拿彩虹多巴胺来说，安迪花言巧语骗走了它，凭借它加入了长老会，这让我一直很不甘心。”
“你们是什么时候闹崩的？”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安迪加入长老会以后，对我就不再像过去那么热情，于是我调查了他，发现他居然背着我和另一位女学者交往，于是我找上门质问他。”
“他怎么说？”
“他说他和那个女人只是交易关系，对我才是真爱。呵呵，可笑吧，即使到了最后，他依旧满口谎言，她真当我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
弗里达冷笑着，眼中泛着凶光：“他就是个没卵子的软蛋！我当着他的面杀了那个女人，把她剁成了肉酱，而他完全不敢阻止，只知道跪在地上求我原谅他！原谅？开什么玩笑！”
李晨感受到她身上的森森杀意，缩了缩脖子：“所以你就被关进了监狱。”
“不。”弗里达的回答再次出乎李晨的意料：“安迪帮我消灭了证据。我入狱是因为别的原因，至于他——因为我入狱后交代了那个女人的事情，所以他也被抓进来了。哼，谁让他破坏现场，他是罪有应得！”
“能说说你现在多少岁了吗？”
“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当你活得太久，年龄对你来说就没有意义了。”
呃……听弗里达的意思，她还是个老太婆？不管怎样，李晨大致把事情对上了，不出意外的话，被弗里达杀害的女人就是巴尔扎克的母亲。
可是按照巴尔扎克发狂时所说的话，似乎是他自己杀害了母亲？
揭开谜面，里面依旧笼罩着谜团。
李晨不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结，刚准备问弗里达接下怎么办，就听见了小胖子巴尔的哭喊声。
随着他的哭喊，天空阴沉下来，青翠的草地也以他所处的位置为圆心，一圈圈的枯萎蔓延开去，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失去了色彩。
“快去把它哄好！”
李晨预感到继续下去又会有麻烦降临。
弗里达向着男孩跑去，李晨眼前一花，紧接着发现她居然正在奔向自己。
“让你去安慰那个小孩，你回来干什么！”
李晨冲着她大喊，开口才发现自己发出的居然是童声。
他居然变成了巴尔！
与此同时，狂奔而来的弗里达不知不觉又变成了安迪。
“霍迪尔！”
弗莱的尖叫如同呼啸而来的列车，与空气摩擦掀起一阵狂风。
眨眼之间，她已经先一步来到了李晨身边，用力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之下连指甲都深深嵌入了肉中。
“啊！妈妈，你弄疼我了！”
李晨反应极快，迅速扮演起小胖子的角色，冲着弗莱嚷道。
弗莱的手稍稍放松了些，但依旧保持着李晨无法挣脱的力度。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从狂奔变成快步走而后渐渐放缓脚步的弗里达，阴沉着脸问道：“霍迪尔，你要把我的孩子抢走？”
弗里达应该是在靠近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应对方法，她干笑着说：“我怎么会抢走他，我就是忍不住来看看他。”
“看看？既然看过了，为什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