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章 敲打郑森
经过十几天的溜达，朱由渠基本将安南给转了一遍，随后便离开升龙城，带着阮欣玥便要去月港。阮经天见朱由渠接受了自己的女儿，心里那个高兴，他知道如今他这个安南国主是稳了。只要有朱由渠的认可，那些黎朝的遗老们就不可能在翻起什么大浪了。临行前，阮经天拉着自己的女儿道：“今后在殿下身边要好生伺候，切不可惹的殿下不高兴，这可是关系到我们整个阮氏整个阮朝的安危。”阮欣玥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回到月港后，朱由渠急不可耐的要去看自己的舰队。张玄灵信心满满道：“殿下，所有的火炮已经安装调试完成了，随时可以接受殿下得检阅。没必要急于一时嘛，末将已备好酒菜，殿下可先用餐，然后再去简约舰队。”朱由渠摆摆手道：“吃饭不着急，孤想先去看看将士们。”张玄灵见朱由渠如此心急，于是笑道：“殿下，末将还是建议您先吃饭，今天有一位您一直想见的人。”朱由渠一听这话瞬间来了兴趣，随即脱口而出：“是郑森吗？”“是的，他已经在那里等候了。”朱由渠边走边道：“那还等什么？走啊。”来到府衙，郑森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在张玄灵的陪同下，向这边走来。郑森已经猜到这人便是汉中王，于是便上前行礼道：“郑森参见汉中王殿下。”朱由渠赶紧上前扶了一把郑森道：“郑公子久仰大名，今日终于得见尊严，真是三生有幸啊。”朱由渠这一阵客套，可把郑森给听懵了。自己除了在家族内人尽皆知，在外面没什么名气啊，就算在南京城也不见得有几人认识，更别说远在千里之外的汉中王了。见郑森有些诧异，朱由渠瞬间明白了，现在眼前这位毛小伙子只是郑芝龙的儿子，还不是民族英雄郑成功。于是便解释道：“我听玄灵说，郑公子乃是水师学堂的高材生，是大儒钱谦益的高卒，虽家境优越，却心系国家民族之兴衰，乃一代英豪。”朱由渠这一顿彩虹屁拍的郑森不知所措，他心想：“张兄怎么在殿下面前这般乱夸了？”而一旁的张玄灵也很懵，我什么时候在您面前这样夸郑森了，不是您一直要见郑森吗？”见两人都有些尴尬，朱由渠随即岔开话题道：“行了，都别在这里站着了，我们先去吃饭。”说完便向府衙走去，两人也赶紧跟了进去。
三人在府衙吃过饭后，便在偏厅悠闲的喝着茶。寒暄的话都已经说过了，此时朱由渠便直入正题：“郑公子，如今你父亲扶持朱常清在福州称帝，意欲何为呀？”这话可把郑森给问住了，他吞吞吐吐道：“殿下这…我…”见郑森有些为难，朱由渠随即叹道：“当然，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孤敬佩的只是你，你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不过，你父亲这一步确实走错了，但不是不可补救。孤得大军即将东出，届时何去何从，让他自己决定。”郑森一脸无奈道：“殿下，我之前也劝过父亲，可他就是不听，此次回去我一定再劝劝他。”朱由渠思虑片刻道：“你这样回去干劝是不行的，走去看看孤得舰队，或许你回去后就能劝动他了。”说完便起身前往了港口。
来到港口，张玄灵随即命令两艘六千料的大船，用重型舰炮对五公里外标定好的一艘七百料靶船进行了一轮射击。片刻后，靶船被巨大的爆炸炸的粉碎，同时还炸起高高的水柱。这可把郑森震惊到了，随即问道：“这是什么炮，怎么能打这么远，而且威力这么大。”一旁的张玄灵随即解释道：“这是1647式重型舰炮，最大射程六公…哦，是十二里。”郑森听完张玄灵的介绍，瞬间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射程十二里，这岂是人能造出来的东西吗？他们郑家的舰炮射程最远也就四里，这要是遇上这样的战舰，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而且这炮威力如此之大，只要被他击中，六千料的大船都会瞬间瘫痪，这太恐怖了。难怪当初汉中王只买战船不要火炮了，现在看来，郑家用的那些舰炮简直就是破铜烂铁。即便是红夷人的火炮在这样的舰炮面前，也完全不够看。见郑森如此震惊，朱由渠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看着海面上舰队演习。随后两艘四千料和四艘两千料的战舰快速的前出，对着一公里外的一艘一千料的靶船一轮齐射，靶船被密集的炮击中，瞬间被炸的木屑横飞，水花四溅。待爆炸的烟雾消失后，海面上只能看见漂浮的木板，完全无法看出那里曾经有一条船。虽然后面还有很多项目，可郑森一直处在这舰炮的震惊当中，根本没有心情看后面的演习了。待演习结束后，朱由渠饶有兴致的问郑森：“郑公子觉得怎么样？”郑森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海面归港的舰队。朱由渠又提高了声音：“郑公子！”郑森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回话道：“殿下唤我？”朱由渠继续微笑道：“郑家多年来称雄海上，海战经验丰富，今日看了孤得水师演练，不知有何不足之处，还望郑公子不吝赐教啊。”郑森尴尬的笑了笑：“殿下，您的舰炮射程之远，威力之大，当今天下怕是无人能敌。郑森今日算是开了眼了。”一旁的张玄灵指着海湾高处正在安装的几门岸基火炮道：“贤弟，这算什么，你看那几门重型岸防炮，射程可达十六里，威力更大。”此时郑森已经已经不再震惊了，因为他现在已经麻木。见震慑郑家的目的已经达到，朱由渠看着前方海面道：“郑森啊，你看这片海域，自古就我们汉人的领海，可南洋小国和红夷人时常侵扰，杀我渔民，劫我商船，无恶不作。孤之所以要建立海军，就是要让我们得百姓不在被那些蕞尔小国欺负。未来的世界是海洋的世界，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大明之外的世界吗？”说着朱由渠递给了郑森一张世界地图，然后给他指出了大明的位置。当一个明朝人知道真实的世界有多大时，给他带来的震撼决不亚于发现外星人对二十一世纪的人的震撼。这一连串的震惊，让郑森意识到，这个世界已经彻底变了，不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世界了。他的思绪早已在世界的各大洋的惊涛骇浪中遨游。待他回过神后，郑森便向朱由渠行礼道：“殿下放心，此次回去我一定劝父亲放弃他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待殿下东出一统华夏，郑森愿为殿下去探索这个世界。让大明的旗帜，插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朱由渠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和郑森一起看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