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娥就是做贼心虚,她的名额是偷的林清玉的。
林岁岁洞察力十足的眼神让她的小心思无处遁形,双手紧张地抓着膝盖的裤子。
一只温热的大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稳住了她慌乱的心神。
楚恒压低声音道:“月娥,稳住心态,她在诈你。”
林月娥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得意地说:“林岁岁,你少诈我,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我被人睡过又如何,你曾经追不上的男人还是愿意风风光光地娶我进门!”
她没有注意到,楚恒的脸色黑了一瞬。
他是个男人,就算真的豁出去了,也会在乎头顶的帽子。
蠢货!
林岁岁粉唇一勾:“是是是,我羡慕你,闭嘴吧。”
林月娥:“……”
林岁岁靠在时谦的怀里想事情。
时谦见她时不时看向对面的楚恒,一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沉声问:“岁岁在想什么,真的羡慕林月娥吗?”
“不!”林岁岁诚实地说:“我在想楚恒为什么能拿出那么多彩礼。”
这个贫穷的时代,很多家庭连三转一响都拿不出来。
楚恒竟然还要再加五百块钱。
如果不是看过原书剧情,知道楚恒家里穷得叮当响,她还以为他真能拿得出来。
时谦思忖片刻:“你也想要?”
他们结婚的时候,为了低调,他把自己全部身家都给了林岁岁,却没有给她置办三转一响。
她没说要,不代表不想要,是他忽略了林岁岁的需求。
林岁岁笑眯眯地说:“我想要一辆自行车。”
虽说居叔的驴车随时为她服务,但她不能自私地包下这辆车,每次去县城都会遇见一些扫兴的人,太倒胃口了。
如果有了自行车,她什么时候想去县城就什么时候去。
“行!”
时谦想也不想地答应下来。
林岁岁眨了眨眼睛:“真的吗?”
“嗤!”林月娥冷笑一声:“时谦,你以为自行车是大白菜说买就买啊,饼画得也太大了。”
大运村的生产年年垫底,村民分到手的粮食和票少得可怜,勉强解决一家温饱。
不说远的,就说张国庆家都没有自行车,每次去开会都得去隔壁村借。
时谦沉声道:“我从不画饼。”
他看向林岁岁:“一会儿就去供销社看自行车。”
“行!”
别人不清楚时谦的实力,林岁岁却是清楚的。
买辆自行车手拿把掐。
林月娥胸腔里憋着一股气,她跟楚恒说:“我也要自行车。”
楚恒面上闪过一丝为难:“月娥,自行车票不是有钱就能搞到的,我看时谦就是说说而已,他一个坏分子去哪儿弄自行车票?”
他拍了拍林月娥的手背:“咱们等会儿看他的笑话就行。”
……
到了县城,居叔把他们放下,就赶着驴车去阴凉地休息了。
时谦揉了揉林岁岁的发丝,温声道:“你先去供销社看款式,我把王婶送到木匠那儿去。”
林月娥好整以暇地问:“时谦,你该不会是买不起自行车,想躲起来吧?”
时谦轻笑:“一辆自行车而已,我还不至于躲起来。”
楚恒说:“我看他就是死鸭子嘴硬,咱们还是别拆穿他了,我带你去供销社买点糕点。”
林岁岁抱着手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不死鸭子嘴硬,你等会儿付钱的时候千万别躲起来。”
楚恒多么抠呢?
他每次进城给原主带点糕点,都会跟她要钱。